来贤讶然道,“这怎能算了,郎主要是不愿去,那小的替你去说总成了吧……”
他朝他飘来一个眼刀,“不准去,去了扣你月银。”
来贤只好讪讪闭了嘴,可那张拧成麻花的脸还是显露出他的纠结。
他从不后悔以身为盾替她挡下致命的一刀。
那日情状太过凶险,他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可他清楚,她向来惜肉怕痛,这一剑下去,就算不死也能要了她半条命。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将她牢牢护在身下。
至于后果会有多糟,已经是他顾虑不到的事了。
但是,他并不想把这当成苦肉计,以此胁恩要她屈就于他。
他想要的,是一份两情相悦的爱,而不是霸揽她冷漠的躯壳。
那厢的鸢眉刚回到府里,浑身充斥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疲惫,不禁歪在美人榻上假寐。
婢女从屋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道,“殿下,这是从苍州寄来的信,你要现在看吗?”
“看。”
她一下子便从榻上弹了起来,身上的那股子乏力也消失了,继而像换了血一般,重新恢复了精神。
她怕把信封拆坏了,动作放得很慢,好不容易才撕开信封边缘,从中取出书信来。
还没展开信纸,她便已经感觉到心头雀跃地跳动起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才郑重地展开了信纸。
她目光从那筋骨分明的字体上掠过,好半晌才把这写了满满两大页的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