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 斯内普线：再会，干杯 ...

【请注意，本章节有一个导致BE结局的选项，好在，做选项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以他的性格不会这么做的。】莉迪亚中指的指节费力地敲了敲桌板，试探着询问道：“我饿了，有小面包吃吗？”她并没有恢复站起身的气力。确切来说，在拼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后，她的眼睛又迷离地扑闪了几下后闭上了，她浑身的肌肉与神经都仿佛在骤然间崩坏。简直像是被狼人群落搜刮掠夺后的混战现场，她看起来凌乱而疯狂。斯内普不能带着她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的医疗翼，他先是对她施展了漂浮咒，却将他盖在她身上的斗篷掀了起来，斗篷盘旋在空中，像是一只畏头畏尾的伏地蝠，而她就像是陷入了梦境一般纹丝不动。若是在平日，她会活泼得蹦起来揪住那块布遮挡斗篷下那怪异的麻瓜服饰，而现在，她全身的重量都透过手臂压在矮脚桌旁，任由垂下的长发在夏夜的风中摇摆。一切魔咒，都对她失去了效果。他快步跑到她的身旁，从后方将她揽入怀中。可是，她呼吸一滞，没了动响，他急得去试探她的鼻息，又试图激活（掐）她的人中，甚至在那儿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指甲印痕，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唯有一点清晰可见，她的心依然在几乎沉寂的屋子中跳动着。摄魂怪走后，斯内普的老宅依然死气沉沉，平日便被古朴而浓厚的魔药气息浸染，而现在更像是冰窖一般。斯内普虽然是出色的黑魔法专家，但平时对身材的管理毫不在意，他疏于打理自己的个人形象、在锻炼方面更是欠佳。更何况一整个暑假他都窝在蜘蛛尾巷的老宅中钻研改良魔药，在霍格沃茨摆动双袖快步赶路的运动量也锐减到几乎为零——很遗憾，他竭尽全力，但体格瘦弱，憋红了脸颊，臂力也不足以将莉迪亚环抱起来，但他还是凭借着坚定的毅力将她拖到了床边，又召唤来几个还算软的毯子垫在她的麻瓜沙滩派对装束下面。斯内普努力抑制着那种血脉喷张的生理反应（夏季容易流鼻血，不要想歪），他从不趁人之危。魔咒并不奏效，魔药应该大抵能有点作用，不然，自己兢兢业业研习了这么多年的绝技就会成为一纸空凭。刚才的摄魂怪已经彻彻底底给钻研黑魔法的三位大师上了一课，就连伏地魔都被他们的架势震慑住了，小巴蒂更是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自己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拼命在脑海中调取着可以获得病态心理快乐（让神经高度兴奋）的魔药欢欣剂，然后否认了自己拙劣的看法。作为优秀的头脑封闭大师，斯内普的思维，他能同时权衡多件事情，在回忆的片刻，他手头也忙碌起来，首先排除万能的解毒剂高纯度粪石，其次是解除助眠的活地狱汤剂的清醒剂，虽说活地狱汤剂又叫做生死水，但它只能令人入梦。那么，先用曼德拉草复活药剂打底，必要时配合他珍藏的吐真剂。忽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的脚踝，丝丝痒痒的触感一下子传达到了他机敏的大脑里。他蹲下身，发现那株古老的赤红色海百合（动物）在老旧的吱呀作响的木质地板上拖着一条长长的粘液弧线，艰难地从矮脚桌旁爬行到床边。“你是想让我把你碾碎作为魔药的原料吗？”斯内普揪起它，用平和的语气询问道。那株海百合更换形态，斯内普感觉被它比了个鄙视的中指，他很快想起了她的标志性抗拒动作竖中指。他将手臂搭过去，任由它缠绕。“你需要我的血来作为调剂吗？”海百合从他孱弱的手臂不断爬着，那种感觉像是被一只蛞蝓，它在他的手臂上蠕动着，并用一些粘液作为顺杆直上的润滑，最终，它爬到了他的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戒指，取下戒指，你是这个意思吧！”海百合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但斯内普已经率先行动起来，为了不割伤她的手指，他用飞来咒召唤了工具箱里的改锥，意识到尺码过大后，他又使用了缩小咒，让它像个镊子一样。他回想起小时候每当屋顶漏雨时，父亲就会拿起全套工具，修补着屋顶的钢板，母亲迁就着父亲的尊严，这也是一种迟来的爱的诠释。（注：英国的技术工种人力费用较高，因此贫穷的家庭需要亲历亲为。）在触碰到那枚戒指上的镶嵌物的时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斯内普看到他曾经朝思暮想的愧对着的莉莉·波特出现了，只是在夕阳下，她没有影子，此时，她正拼尽全力劝说莉迪亚离开这个世界，而莉迪亚的背影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六岁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只是她的身上有了血色，头发也有了色彩。他与二人间隔着一道无形但真实存在的屏障，却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已经足够了，亲爱的孩子，你可以休息了，无需为我的一时冲动付出这么多。只要有足够多的快乐，我相信哈利可以战胜一切磨难。”莉迪亚握紧拳头，据理力争着：“可是，如果我们都被伏地魔的诅咒弄死了，岂不是让红发女巫很没有面子！”莉莉·波特敏锐而狡黠的视线向着屏障外扫了一眼，她回答道：“孩子，如果你现在回去，你就要活生生地独自面对总是视觉监视你、给你使绊子、相貌丑陋还不怀好意的斯内普了，别忘了，你的手上还戴着订婚戒指，你才二十一岁，你的青春不能白白葬送在他那里。”“可是，如果我现在死亡，那他对我的尸体动手动脚该怎么办！”莉莉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比起劝慰着莉迪亚，更像是对着屏障外的斯内普笑着：“别担心，不会留有尸体的，就连记忆也不会被留下。”“唔，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莉迪亚弹了弹自己的发尾，她在陷入纠结与焦虑时就会蹂/躏自己的头发，让它们顺着手指的旋转而打结在一起。接着，她得出了确信的结论。“波特小姐，可你差不多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来这里了啊！”“我刚以女主角的身份出演电影，如果就这样被遗忘，我会心有不甘，因为【洛哈特】先生说过，记忆是珍贵的，所以他一般不会对麻瓜使用遗忘咒，我也不想被世人遗忘！”“而且，我是星夜剧团的成员，虽说最近签约了日阳剧团，但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将解救受困的灵魂这条道路践行下去！尽管，这意味着我会与我曾经的所有同伴为敌。”那把镶嵌着宝石、撒落着星辉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双手握住匕首，拼尽全力刺向了……斯内普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很快，他听到了敲击玻璃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莉迪亚正挥动匕首奋力劈砍着，她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凿冰人，对着屏障的一点猛砍过去，直到……回归现实。“打搅了，我暂时没恢复瞬移的力量。”莉迪亚的嘴唇没有任何瞤动，声音却直直地打入了他的头脑之中，像是逾越了身体的维度，直接透过灵魂来交流。“我是星夜剧团的成员，我的灵魂超脱了生与死，所以我可以定格自己的时间，在时间的范围内使用幻影显形与幻影移形，当然，我也将这个技能教给了小巴蒂·克劳奇。”“在戒指的诅咒侵入身体时，我迅速定格了自己的时间，为了活下去的目的不择手段，很有斯莱特林的作风吧，Professor Snap（没有e）？”她特意投影了一段自己做拍照动作的画面，并且将尾音压得很轻。“过于鲁莽，完全不像。”斯内普用犀利的言语回绝着她，“你应该求助更有实力的人。”“唔，可是洛哈特先生虽然离开了，但他希望我活下去。”她又一次微笑了，斯内普能看出她的笑是发自内心，很快因疼痛而僵住了牙齿，她继续说道，“嘿，别这样，在最后的时间里能见到一个可以正常沟通的大活人，并交代好我要表达的信息，我已经问心无愧了！”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间了，就让他任性一把吧。“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不愿意叫我的名字吗？”他沉声质问道。“喔，是这样的，我觉得你的姓氏比名字听起来更有趣一些。这两年来总叫Junior（小巴蒂）有些习惯了，我还是比较喜欢Professor这个称谓的，听起来很高级，而且，你在我这个年龄就获得了铁饭碗，而我只是个刚刚踏入影视圈的小鸡仔，我真的很羡慕和崇拜你诶。”斯内普听不出她话里的用意，但也不能简单地归咎为讽刺。“这块石头可以让人看到摄魂怪被摄走的灵魂所扮演的你所期望复活的人的灵魂，他们在外表上看起来完全一致，但却不能做到完全的伪装。这是因为，星夜剧团的大家都是已逝之人，并且将命运终结在自己的手中。斯内普教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我会尽力解答，只要能派上用场。”自/杀？斯内普想不到一个六岁的孩子会有怎样的原因了解自己的生命。“告诉我，你的搭档汉斯的死法。”“没想到您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也这样爱好八卦！好吧，对我来说还好，我一直觉得汉斯可能喜欢我，直到我在偶然中了解到他真实的身份。毕竟我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样有魅力，不可能缺乏追求者的。”她撩动着自己飘逸的长发，当然，也有可能，是夏夜的风又一次的作用。“我绝对没有失落！”她像是讲故事一样轻描淡写地概括过去：“汉斯是个在饥荒时期被教廷神父所拯救的小男孩，他倾佩他的仁心，在机缘巧合下爱上了神父，在主动告白寻欢时被他推开，却被前来告诫的人们所知，因而决定自行了断，可他的死奠定了神父无来由的罪孽。”“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人是会变心的，他爱上了星夜剧团的团长文森特·梵·高，孤身一人承袭了那份诅咒。”“那么，怀特小姐，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我想，我自己涉及死亡的部分被莉莉娅的那一部分灵魂带走了，我只知道自己被火结束生命。而汉斯知道我的死因，在双向选搭档时，我们看了对方的三个问题，我了解了他的时代、爱好和技能专长；他了解了我的性格、爱好与死亡。”听起来是一笔相当不对等的买卖，不过斯内普不会要求一个孩子做出太多明智的觉悟，孩子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而能够承担起责任保护他人的孩子很了不起。【汉斯收到了莉迪亚的死因时，灵光一闪——一个能够为了朋友选择自焚的疯丫头，肯定是个爱而不得的纯血女同。既然这样，两个人结成如同形婚一样的搭档，也未尝不可。】“What's your poison hidden in the heart,Professor？（你心中藏匿的毒是什么？）”她Poison的发音很怪，就像是咬到了舌头一样，柔软而和缓。“你的意思是魔药potion吗？你想喝我做的吗？”他步步紧逼，思索着能让她的灵魂回到躯壳中的方法。她却摇摇头，解释着这种文化差异：“在麻瓜世界的意思是，你想喝什么酒，我都可以奉陪，只要能让我忘记痛苦的时刻。”“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能喝酒。”“可我的灵魂想喝，我想让自己的脑子忙得转不过弯儿，或者被麻痹到无法思考的状态，这戒指比翠绿色魔药更让我痛苦，因为那时候洛哈特先生还能聆听我的消息，而现在……”又是洛哈特，斯内普有些欲哭无泪，他真的想偷拿一个时光转换器回到波特被丢到女贞路4号之前，打醒那个没怎么发期刊论文的自己，不然，自己早就声名远扬了，他有这个信心和实力。没办法，人类的自省是有限度的，你不能苛责一个日理万机的人在事无巨细地调查谋划每一件事情的同时，还“明察秋毫”（检查并及时打理自己那几搓油乎乎的头发），况且，斯内普并不认为洛哈特的相貌技高一筹。“你被禁止喝酒，这来自医嘱，我当年也有去圣芒戈任职的资格！”斯内普决定撒个慌，毕竟她没有参加过巫师考试，对职业规划也是一知半解。“好吧，可恶的斯内普医生，我只是像是中了个石化咒而已，全身上下只有思维在运作。那你说，忧愁很多该怎么办呢？”“你可以向我倾诉。”“我连朋友们都没有倾诉，又怎么会向你倾诉呢？”斯内普意识到，不能顺着她的话来说，他学起她的语调：“你都大言不惭拎包入住我家了，早就做好了被吃干抹净的觉悟了吧？”“在你这儿住一晚要付多少钱？”“我乐于助人，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点儿小费，也未尝不可！”“那我要先住个十晚！”就这样，莉迪亚的灵魂被诱骗着回到了她的躯壳之中，她抱紧了他千篇一律的黑色布袍斗篷外搭，是的，系上扣子是魔法袍，围在身侧是斗篷。“有点冷……”她小声抱怨着，见到他转过脸，又轻轻嘟囔着，“能带我去看星星吗，斯内普先生？”A.同意去看星星B.不，你该睡了A.“好，我带你去看。”那一段平坦的路变得极为漫长，斯内普思考了许久，连自己双臂绷紧的肌肉都松弛了。他决定放手，他不能出于私心，以强硬的方式和她做出约定而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今天的夜空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对着星星许愿的人会着急。”“所以，我会成为星星。”“抱歉了，我没办法实现莉莉·波特小姐的愿望，但我会尽我所能，在另一个世界为大家祈祷，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来找我。”心在刺痛着，大脑似乎陷入了长久的自我麻痹，变得沉默，就像是被消除了记忆一样。痛定思痛后，在夜风中飞舞的斗篷上，只留下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在那之后，斯内普与邓布利多研究了那枚戒指上的石头，发现它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而莉迪亚以身化作类似于帷幔的介质，阻挡了两个世界的纠葛。——进入结局《醉乡》（莉迪亚个人结局将在所有达成路径更新完毕后解锁）B.“不，你该睡了，小小姐（Little Lady）。”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斯内普已经没有了太多体力，这意味着他不可能用公主抱或是扛在肩上的方式带她去看外界的星星。于是，在一道光芒之中，她变成了一只娇小的说不上来的动物，远远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片，她跳上了他的肩膀，又顺着脸颊向上攀爬，最后落在了他刚洗完的头发上，她平躺下来，撩起他的几缕发丝，盖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在他的发顶安了个家。然后，她不断在他的发顶蹦跳着，蓄力一搏瞄准了窗户，却在起飞的前一刻被他提溜起尾巴来，她连忙用张开的蹼状膜来遮挡自己作为鼠鼠的隐私部位。“Aparecium（显形咒）。”他徐徐念着魔咒，对准了自己的发顶，这副强硬的架势仿佛要给自己的脑壳开瓢。她刚变回人类形态，身上披着那件黑色的斗篷，腮帮子依然是气鼓鼓的样子，眼睛瞪得很圆，她跺了下脚，表示着无声的抗议。“你看，我们两个还是有些投缘的。”他一把将黑色斗篷捞了过来，“以前，我的母亲在父亲发脾气后，会这样让我枕在她的腿上休息一会儿，那样就不会这么累了，更容易入眠。”于是，莉迪亚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斯内普的膝枕，她从平躺的角度看到了斯内普的双下巴，忍不住笑出了声，在短暂的休憩中，身体和灵魂都感受到了暂时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