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 斯内普：闲暇时刻 ...

“莉迪亚，我们会再见面的……”小巴蒂一边被身高近似的洛哈特拽着衣领往泛黄的墙壁上撞，一边回过头调皮地吐出舌头，这充满童趣的景象吸引了斯内普的注意力，就像是一个被借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斯内普不确定小巴蒂眼中的感情，他本以为自己很擅长读取别人脸上的情感，但围绕莉迪亚展开的一切篇章都是那样变化莫测。他曾经误将汉斯对莉迪亚的偏执肤浅的解读为爱，而小巴蒂作为铁骨铮铮的食死徒，真正下定决心后，心底的那块巨石就会被移走，他能卧薪尝胆躲过魔法部的追袭忍辱负重复活伏地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小巴蒂想从莉迪亚身上获得些什么她独有的东西。“西弗勒斯，我还是有点震惊，洛哈特先生竟然是黑魔王的人……”莉迪亚不愧是善于调动话题的派对小太阳，事实上，斯内普也惊讶得不得了，洛哈特的举手投足完全和他在学院时代别无二致，包括情人节找小爱神写贺卡这种荒唐的事情。但是，根据传闻，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密室的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曾经激烈讨论过，得出结论是洛哈特祖辈就可能风流成性，而私生子可能也具有魔力与能力的继承权，他可能无师自通掌握了蛇佬腔。不过，这也能说明洛哈特孤身一人解决蛇怪的主要动机——他是伏地魔暗中联络的另一位爪牙。“是啊，传闻中洛哈特的小助手（ass-istant），现在终于决定将自己奉献给我了。”斯内普故意晃了晃那硕大的鼻子，打趣着向她贴近，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的痒痒肉处挠了两下，让这个调侃看起来有了几分玩笑的用意，“我的荣幸，亲爱的小蛋糕甜心，My pleasure, Ms. Sweet Cupcake。”（注：这个梗近似于原作里罗恩对拉文德开玩笑的天王星Uranus/Your anus.这一句话有斯教的两处成年人的幽默感，Ass和Cup）莉迪亚浅笑一声，将他悬在半空的左手抽了过来，牵引着它来到自己的左心口，让它感受到自己叮咚作响的心声：“新主顾，您再好好敲敲（Knock Knock）、瞧瞧，仔细确认下，这样的小蛋糕（Cupcake），以前您可都是偷着看的（Peek），现在，仔细看看（gaze）吧，真的是您一口吃得下的小蛋糕(Cupcake)？还是说，这是一个可口的派（Pie）。”（注：莉迪亚在讽刺斯内普以前的摄神取念还算灵光，现在却因掺杂的个人感情而作废了，但因为是一句调情的话，最后引申到连自己的CUP（罩/杯）都分不清。）斯内普的脑子足够灵光，他很快将俚语结合起来：“那我得好好尝尝这个派(Let me take a piece of the pie)，不知道她的价格是否是我能承担得起的？”她那涂着指甲油的纤细的食指去触碰他的唇，从猫咪胡须上取下一块蛋糕碎屑，她用清泉如水迅速盥洗了手指，在他的脸颊浅啄一下：“免费的，也是最贵的，我有掏空魔药课教授身体的本金。”不得不承认，在这场言语的争夺战中，二人辩驳得难舍难分，但斯内普的言语还是更胜一筹，莉迪亚只能用自己似有若无的触碰试图令他屈服，但他今天态度强硬，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莉迪亚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你觉得，黑魔王为什么要放弃之前的身体呢？它看起来很有气势，像蛇的身体一样，连汉斯都没有直接靠近他。”“我想，这就和你当时放弃在霍格沃茨教书一样。”斯内普故意答非所问，看着她慢慢低垂下的眼眸。事实上，他也捉摸不透伏地魔的心理，在波特一年级时，他寄宿在奇洛的后脑勺上，用无形的黑手操纵着他的一举一动。伏地魔一直是骄傲而放纵并过于自大的，他不屑于用武力压制那些潜在的“节外生枝”，这才使得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有了些用武之地，也让他一时满足手下的虚荣心留给了莉莉施展“爱的魔咒”的可能，并间接促成了自己与莉迪亚的这段孽缘。在霍格沃茨时，一旦斯内普不开口，空气就会陷入无言的沉默，他只好用轻微的咳嗽来让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缓和下来。而莉迪亚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她伸手取出笔架上的羽毛笔，轻轻摩梭着泛黄的羽毛尖，旋即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她在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上涂涂画画，自信洋溢地指给他看：“我明白了，蛇有两条，黑魔王一定是在□□上频频受阻，曾经食死徒的妻子都争先恐后成为他的情妇被玩弄了个遍吧，所以他也不敢去阿兹卡班将里面虔诚的信徒放出来。”“太遗憾了，蛇院的院长不会蛇佬腔，也没有两条。”“咳咳！”斯内普还是决定打断了她的妄想，“莉迪亚，别忘了我们都是巫师，变形术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我虽然没有阿尼马格斯形态，但人体变形还是足够熟练的，从理论角度上来讲，我们可以一同学习和研究。”“我说的是蛇那两条分叉的舌头（蛇信子），让他没办法像洛哈特先生那样巧舌如簧，您在大白天瞎说些什么荒唐话呢！”莉迪亚别过脸，斯内普察觉到她的眉眼间挤出了一丝难以控制的笑意，难道真的是自己内心邪恶了吗，还是说，她在引诱和挑衅自己？她渐渐竖起中指，又让它弯曲下去，指向了自己的眼睛，在她的眼瞳处画着圈。斯内普明白了她的打算，是对她使用摄神取念，读取她现在的想法。……他看到了无数张火柴人构建的草图，带着各种新奇有趣的道具，甚至还有她第一人称独白的一些台词，基于她刚才当面讲出来的“大言不惭”的梦（第39章）的后续。她的想法相当过激，全是些不可描述的龌龊之事，也只适用于他们两人之间。“我在下一个档期前有十天的假期，我们可以慢慢实践。”她用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虽然我脱离了巫师世界的舞台，但小巴蒂还是名义上的日阳剧团的现成员，而我不会大脑封闭术。”“我想，作为演员，你并不希望我向你传授这个技能吧，防御黑魔法的艺术大师？”他的尾音微微扬起，用作为接替的哼鸣来代替句尾的那个（Art），如同钢琴的延音踏板一样迷人。实际上，斯内普早就看透了莉迪亚这辈子都学不会大脑封闭术的事实。她的脑海中仿佛存在着无数福图景，像是古井无波的湖面，吸引着任何不自量力之人的注目，可当试图深入了解某一天发生的某件事时，便会被那一天她的想法（内心独白）所干扰，从而失去抵抗能力。“魔药课教授，你夸我防御黑魔法好，就像是在对人马说他们看星星（占卜）看得妙，就像是在对巨怪夸耀他们的体力过人，就像是在对狐媚子说他们生命力旺盛（繁殖力惊人）。目前来看，只有爱的魔咒围绕哈利引起的黑魔法无法被星夜剧团的人防御，因为它更像是一种伤害承接性的定向转移，将本该是那个孩子受到的状态恶化转嫁到我们的灵魂上，好在我的灵魂足够强大！”他的这句肺腑之词像是句不折不扣的挑衅一样，让她给自己上了一堂“种族特技课”，她在认真辩驳时会加快语速，心焦的样子异常可爱，再联想到她那只会飞的小老鼠的阿尼马格斯，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怀特小姐，我决定夸你的眼光好，找了我这样一个优秀的搭档/另一半（partner）。”所谓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在莉迪亚面前，斯内普完全不需要伪装自己喷薄欲出的社交挖苦的欲望。“我的荣幸，谁知道一个价值两加隆（约合十英镑）的麻瓜道具，就这样在蒙蔽了我的双眼的同时，又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你的注目呢？”她又调侃起那副麻瓜美瞳了。斯内普看过她在日阳剧团的表演录像带，那些光怪陆离的特效实际是极为高深莫测的黑魔法，唯有潜心研习过大量黑魔法书籍的巫师才能掌握，莉迪亚从容不迫，任由小巴蒂将那些魔咒甩到她的身上，为观众营造出无比优越的体验感。并且，有了日阳剧团的干涉，小巴蒂相当于半截身子踏入到坟墓里，他所施展的黑魔法不会被魔法部所捕捉到。为了帮助莉迪亚掌握她不擅长的事情，斯内普下了血本，他们在约定一个能够给予安全保护的词汇时起了争执。“得是个尽量不要让我说出来的词汇，因为有可能会导致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像是‘No/Nope’、‘Please’、‘代表疼痛的Ouch，ay,yuk,ow,aw,woe’、‘要散架了（I cannot bear anymore）’、‘满了（totally full）’、‘杀了我’这些词都不够安全。”……最终，莉迪亚规划出两个词汇，“哈利”、“波特”，这两个词汇挑衅性极强，也能迅速让斯内普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举止的过激。由于哈利（harry）和快点（hurry）很接近，所以斯内普被迫选择了“波特”这个词，他总觉得她会连同谩骂的火星一同喷洒在自己脸上。即便如此，在每次实施前他都会向自己的恋人反复确认剧本是否有不妥当的地方，莉迪亚也会笑着表示“自己可是演技一流的明日之星”。在阴暗潮湿的蜘蛛尾巷13号中，经常会传来些刺耳的响动，构成了不和谐的乐章，但是，每当亲手编织的“噩梦”结束后，被所爱之人所环绕的油然而生的安心感将她的眸子都镀上了一层明媚的暖色。当然，多数时间，他们都在完成各自的日程表。莉迪亚会变成蜜袋鼯，用尾巴倒吊在老式晾衣杆上，锻炼着自己的倒挂能力，她被复活石蛊惑石险些倒挂缺氧而死，因此耿耿于怀，斯内普拗不过她的执着，在她倒吊的晾衣杆下面放了个大大的洗衣盆，铺上一些柔软的枕套，像是搭了个舒坦的窝，这样就算体力不支也不至于摔成“巨怪”。莉迪亚会踮起脚偷偷前往正在制作魔药订单的斯内普身后，环绕着他一粒粒解开扣子，再对着他的耳畔吹气：“好无聊，带我出去逛逛吧！”然后，她变成蜜袋鼯，收起展开的羽翼。如果那像是裹着一张领巾的伸直四肢绷紧的滑翔翼能够算得上是羽翼的话，她就像是个渴求知识的拉文克劳的学生，从高处滑翔着降落到他的脑袋上，再因为一些油而足部打滑摔了一跤，她站起身后气愤地跺几下脚，顺着他的耳朵爬了下来，钻到他胸口的麻瓜衣兜里。这几天，斯内普换上了从麻瓜商店订购、邮寄到邮局的麻瓜装束，再让熟识的巫师工作人员用缩小咒放到猫头鹰可以胜任的袋子里，就像那些魔药材料的运送方式一样，有一次，他也会因收到包裹着鳄鱼皮的新大衣而哭笑不得。斯内普很少和麻瓜社群的人交流，也不擅长在麻瓜世界购置新衣物，他习惯了用魔法道具进行裁剪，甚至不知道自己具体的衣着尺码，但在莉迪亚的帮助下，他成功认清了自己的尺码，方方面面的。他会带着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她出去晒太阳，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为她讲解着每一道街巷的过去，这也是他少有的锻炼体魄的时刻。简而言之，这短暂的十天无比愉快，但在那之后，莉迪亚回到了日阳剧团，高更作为她的经纪人，表示明日之星的排期总是匆匆忙忙的。莉迪亚总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命运之手操纵着，活着工作，死了工作，逃离了霍格沃茨繁重的课业安排后，又面临着新的工作挑战，好在她收获的爱情足以支撑自己熬过无数个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