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134 斯内普If线：该死的儿童表演（下） ...

【在结束那个漫长的拥抱后，莉迪亚回退到情感安全线的位置，仿佛那个拥抱已将一切划清界限。她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语——这就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吗？不，等等，她似乎有些玄妙的打算。她将双手背在身后，面向着斯内普，不断向后倒退着，眼中泛着点点星光。或许，她在面对他时永远都是这样笨拙，连思绪都整理不好，才要用回绝来打消这段悸动的少女感。演员阵容表上的名字赫然写着“公主与王子重逢——主演：莉迪亚·怀特 （年龄17） & 西弗勒斯·斯内普（年龄犯罪级）”。】在斯内普印象里，她并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她再次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并且，排演室里的气氛也有些诡异，一些从墙壁外部将触角伸进来的星星灯将漫长的暖光投影打在他的附近，让他在墙上落下的影子无比伟岸。斯内普对着后退的莉迪亚喊道：“你哑口无言，是因为想不到我会在这儿？”一束光线从他的背后闪过，白色的光晕将他的脸映衬得无比滚烫，斯内普立刻乘胜追击。“是因为我没有对你当时的逃避做出回击吗？”另一束光线从他的正面飞袭而来，更让他坚信了自己的那个推断。“是因为我对你持有的【爱】限制了你的事业发展吗？”莉迪亚随着他质问的苛责不断蹲下，抱着头逃避他炙热的视线，泪眼汪汪。果不其然，有几缕光线从她的头顶坠落，让她抱膝“痛哭”的身影看起来更加柔弱。她的双手捂着胸口，表情无比纠葛痛苦。痛定思痛、思量再三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斯内普趁机用晱动的唇瓣传达着信息：‘由于祂（迪士尼）外部的演绎设定，你被黑魔法毒哑了，对吗？’莉迪亚点点头，缓缓竖起右手食指，勾了勾关节，在她的手心处出现了一把小刀，斯内普认出了那是星夜剧团的防身武器，他缓缓解开衬衣的扣子，睁大眼睛表示默许。她将那把小刀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展示呈递，才诡谲地踏着灵活而夸张的步伐，走几步跳跃几下，有时候腿还会打结一般险些摔了个“狗啃泥”，这成功营造出心头的雀跃感。斯内普努力做出这辈子最为惊讶的表情，远比在死后知晓了自己天天被当成一只羊来薅毛的魔药材料库走失案件凶手名单们还要震惊，同时，他还要营造出自己的一往情深。接着，当冰凉的小刀刺向他的胸膛，从那之中也流出一些淡蓝色为主、夹杂着一些深绿色的液体，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就这样，小美人鱼用姐姐的头发向深海女巫换来的小刀成功起了效果，当王子的血流到她的喉咙里，她将重获新生。“你……”话音未落，斯内普应声倒地，但他依然大睁着眼睛，观察着那些玄妙的灯光的走向。没办法，他不是专业的演员，难以凭借余光来判断剧本走向，他的一只手依然高高举起。莉迪亚将那些蓝绿色液体汇入口中，她品尝甘美的“血液”的方法更像是一只啃栗子的花栗鼠，动作优雅而自然，当完全服用完毕后，她不断发出了夸张的咳嗽声，捂住喉咙，眼中满是悔恨与内疚。那些聚光灯聚集在斯内普高举的右手上，他知道，他们的即兴表演天衣无缝。“永别了，高傲自大的王子阁下！因为青梅竹马嫁给了邻国王子就心生嫉妒，让我来做这个代替者，痴心妄想！”她在狂笑，营造出一种祂（迪士尼）无法接受的不和谐的气场，同时，她还将他与莉莉的故事顺理成章运用到剧情之中。当聚光灯全部退散后，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脚边被莉迪亚的高跟鞋尖戳了戳，这丝丝痒痒的触感让他很自然地爬了起来。莉迪亚用一脸险恶的表情看着他，将那缕勾在嗓子处的蓝绿色吐了出来。在刚才倒地休憩的时间里，斯内普已经想到了绝妙的挖苦方法：“真遗憾，你总觉得洛哈特的灵魂来扮演那个王子更加合情合理一些吧？而我只是一个放弃当王子（普林斯）的摄影者（snap）。”“不，我只是觉得口感好像在吃鼻涕虫，尤其是你的灵魂亲历亲为产的……”她拽着一条果冻质感的蓝绿色灵魂，一定要让他品尝一下自己刚才吞下去的解药，这让他触景生情，一下子想起了他们的一些和谐的欢娱时刻，她一定要用接吻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和味道一样难以下咽的石楠花，再夸赞她绝佳的演技。不得不承认，在抵抗“黑魔法”方面还是她更胜一筹。当然，斯内普有想到能够将她逼入话语困境的话语，例如“年岁越大酒越香，你有空得好好品尝一下我的”，但这样的话语有些不合时宜，他不知道那些聚光灯什么时候能再次回归，至少不是现在——好吧，他更想在聚光灯外对她调情。现在，两个人需要将交叠起来的剧本同时扮演出来，这是一个大工程。而且，根据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沙漏的流动速度，距离开演倒计时结束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教我骑扫帚吧，Professor Snap。”她刻意将嗓音变得纤细而甜美，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勾了勾他的手指，露出狡黠的笑容。斯内普望向了角落里落灰的道具，它们不能用古老来形容，有些复古得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麻瓜眼里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巫师。“没有光轮，只有一个简陋的看起来是从洗手池里拿出来的——掉毛的拖布？”“你说得对。”她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而且，根据我的感觉，这拖布上的假发可能还是某位演员自掏腰包购置的，离开这个舞台时将它丢在这儿。”斯内普挥动着那把扫帚，一些扎手的扫帚毛径直掉下来，硬碴将地板上铺着的地毯都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呕吐味儿比比多味豆，精彩绝伦。“算了，有你在，还要什么扫帚？”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含蓄的‘比起扫帚，我更想骑你’，但不深入思考，它只是一句对自己的感到安心。她委屈巴巴地说道，同时拉了拉他宽大得有些过载的衣袍，口中嘟囔着一串他不知道的魔咒，一道白光将斯内普包围，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白光过后，他穿着一套做工精妙、材质华美的戏服，甚至在他的身边还浮动着一些银白色的粒子波点。斯内普知道，这是她从迪士尼那儿交易（敲诈）来的黑魔法，她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没有像她的同伴们一样展现出高光时刻被它蛊惑心智，沦为操纵的傀儡，反而掌握了这份力量。骑扫帚教程告一段落，斯内普清洗着各种形状的杯子，他不禁回忆起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时最简单的制作杯子教程，透过梵高的“口授心传”的回忆往事，他也知道了莉迪亚的陶器制作过程，这让他们有了一些殊途同归的宿命感。“准备茶叶占卜吧，小朋友们应该会喜欢的。”他柔声说道。“我不擅长不含酒精外的任何饮料调制。”莉迪亚调试着美瞳色号，她要确保在不同的光线下呈现出近似的效果，来还原那些她曾经扮演过的角色们。现在，斯内普无需透过她的眼睛，就已经猜到了她为了与迪士尼对抗，毅然决然地拿起未成年人禁止的酒精饮料，来逃避它的追袭。“斯内普，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迪士尼公主，能铁了心走事业，也能因爱放弃事业回头。”“哦？”斯内普没有回头，这些杯子里的污垢积压已久，如果没有清洗得当，会让肠胃负担加重的，也正是现在的尝试，让他第一次感受到魔法的便利，“那你呢？你当时选择事业，是怎样的一份心情？”“我不想成为莉莉，也不希望某个莉莉让我回头。”一片死寂围绕着二人，绝望的窒息感，灵魂不会感到任何困窘与不适，除非是主观上希望获得。例如，生前被欺负受委屈，灵魂状态便不需要担惊受怕，除非他在主观层面享受这份刺激的感觉。“看起来，我们两个人要表演出这么多的元素，还真是得下血本了，合作愉快，斯内普先生……”话音未落，一声雷击的轰鸣而过，却不见任何闪电。她的手指指着天空，使用迪士尼的魔法召唤来一道雷击，她的头发变得毛蓬蓬，就像是真正的特里劳妮一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她将一条棉布围巾拆下来做成发带围在头发上作为一条蹩脚的发带。这时，一只仓鼠瞬闪而过，小巴蒂变作光洁闪烁的水晶球，被莉迪亚抱在胸前——这就是二十余年老搭档的含金量。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样，她乖觉地坐了回去，歪着头端详着舞台的自发性搭建。那些在前排的小朋友观众，实际上是一群家养小精灵，他们穿着画着各种神奇动物的T恤衫，头上戴着像是安全路障一样的尖帽子，有红色、绿色、蓝色和黄色，黄色和蓝色的数量较少——简直像是一群霍格沃茨的学生。接着，一些尖耳朵上戴着“Stella”星条挂饰的小精灵走了过来，他们的裤兜里鼓鼓囊囊，揣满了应援物。斯内普的视力很好，但站在环形（circle）二楼和顶层（dress）三楼高台的小精灵的衣着，他无法捕捉到。演出很顺利，莉迪亚和斯内普有一种谜一样的默契，他们总能将气氛掌控在自我的手中，而小巴蒂的精湛表演也深入人心。最后的拿手好戏，是二人扮演《新爱情乐园》里的男女主，在那个惊心动魄、真枪实弹的亲吻画面时，台下的家养小精灵热血沸腾，他们甚至扭打起来。“我不同意，凭什么让斯内普这个名不经传的丑八怪来扮演艾伦·里克曼先生和原作演员莉迪亚小姐接吻！”另一个小精灵站在了椅子上，ta的重量很轻，摇摇晃晃地指着刚才那道声音的位置大声辩驳道：“不准槽颜，尤其是斯内普教授的！你知不知道他当卧底有多辛苦？懂不懂什么叫‘斯莉’初心启蒙神作的BE美学！”身旁的一个小精灵捂住了ta的嘴，高呼道：“等等，我们不能误伤可能成为‘斯莉’友军的《新爱情乐园》影视粉！你快去了解一下《哈利·波特》吧，一定会爱上这个复杂的角色的。不过莉莉和莉迪亚饰演的史黛拉区别很大，希望大家理智开磕！”“你们是只买了上半部的小孩子吗？不如和巨怪比划比划去，斯内普和莉迪亚可是真枪实弹有过身体接触的，你女（莉莉）吃里爬外，爱波特爱得不得了，把朋友倒吊起来，还笑出声！”这是污蔑，是控告，是过分的断章取义！但身为戏台上的演员只能默默承受一切。这可不兴说啊，斯内普的脸面越发阴沉下来，他用余光撇着身旁露出舞台夸张假笑一动不动的莉迪亚，她的表情也绷得很紧，他敏锐的视角捕捉到她的眼角涌出几点“喜悦”的泪水，她忍着憋笑也不容易。“就你‘雅思’是理智粉了是吧？你家CP假得不行，哪有第一次见面就侵犯隐私用摄神取念的？买这股，还不如买狗股呢，还一起共同淋浴过呢？斯内普那体力没了魔力烂泥一滩，根本糊不上去！狗可是凭一己之力背着莉迪亚爬上爬下的，还在斯内普面前展露了自己完美的身材。如果艾伦·里克曼先生演了小天狼星该多好啊！”这个和稀泥的和事佬小精灵将场面越搅越黑。一部分高喊着“斯莉”是真的，一部分高喊“雅思”才是真的，不停用绿色光线攻击着对方，斯内普觉得那可能是“阿瓦达索命咒”，但他们丝毫不畏惧疼痛，勇敢奋战着。还有一部分举着小巴蒂的同款仓鼠悠悠球，在前两帮人打起来的时候，迅速用精妙的悠悠球技术弹在对方的脑瓜绷上给予威慑。“让这对狗男女纠结去吧，支持巴比独自美丽！”这些小巴蒂单推人一边甩着悠悠球，大声喊着自己的口号，“拒绝捆绑营销！”场面一度混乱，这时，台上的小巴蒂清了清嗓子，刚说了一句“大家安静”后，高台处他的粉丝举起了礼炮拉环，挂出横幅，大喊道：“人活着就是为了磕一口劳力士！有谁能拒绝因爱冲破摄魂怪的诅咒的含金量？有谁能因爱而默默追随二十余年，因爱变成狠人模样！”“搭档组？带着你的劳力士吃屁去吧！”一个小精灵撅起屁股拍了两下，做出嘲讽的动作，“我们汉斯和莉迪亚才是名正言顺的真搭档组，唱跳演绝配。汉斯实锤GAY怎么了，姐姐的气势GB文学走起！再说史黛拉还不是义无反顾爱上了对外公开为GAY的波特！”“你们太恶心了，凭什么让姐姐撅屎，史黛拉听起来就像是“屎待拉”，凭什么要为几个智商堪忧的男的瞻前顾后，支持姐姐独自美丽！姐姐的歌动人，遇见不幸魔女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都别吵了，按照《新爱情乐园》的电影，莉迪亚真正爱的人应该是星夜剧团的团长文森特·梵高！”场上绿光涌动，莉迪亚与斯内普成功的表演炒热了气氛，让家养小精灵们激动不已，心惊肉跳。小精灵们交头接耳，使用各种魔咒互相进攻，场面愈发混乱，越描越黑。“传下去，詹姆·波特是GAY，为了激怒斯内普含泪迎娶莉莉，不然你怎么解释斯内普的守护神是和詹姆配对的牝鹿？”如果梅雷迪思·波特这个角色活过来，一定会对着詹姆·波特下跪道歉的。忽然，灯光一黑，莉迪亚拽着斯内普的长袍迅速撤离，她不忘喊上一句：“Run, 克劳奇，Run！”那些疯狂的粉丝冲上舞台，将小巴蒂团团围住，采访着他的心得感悟，并让他留下一个个签名。在演出结束后，也到了告别的时刻。斯内普意识到，莉迪亚的时间可能被永远停止在她沉入海底的那一刻，她的记忆生生不息，受制于迪士尼的魔力，如果她告别这份力量，她可能会在他面前当场死去或是化作泡沫，而现在，她持着那份远比黑魔法更要邪恶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努力维持着无数个世界的稳定。不过，莉迪亚的语调极为放松。“对了，明天我想带你去那个没有你的世界见一些老朋友，以我的恋人的身份。”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不然，西里斯那家伙肯定会对我穷追不舍的，谁让我们红发女巫的魅力真是太大了！”他们一同来到蜘蛛尾巷，莉迪亚以迪士尼的钞能力买下了那栋楼，重新改造成她记忆里的那样。那一夜，他们聊了很多，在最后，莉迪亚顺势抱了上来：“我想，之后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让我感受一下你这个里克曼先生口中的角色究竟有多复杂？”她拿出一盒未拆封的雨伞，仿佛早有准备。“看上去它像是在后年生产的，怀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