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线手套,看得出来是手工编织,主色调是白色,唯一的装饰是手背处织的一个卡通黑猫头,无论是风格还是尺寸,都显示它是一只女士手套。
降谷零记得这是自己在汽修厂侧门附近一丛灌木下捡到的这只手套,那个位置已经是火灾边缘,灌木丛被大火的高热被烤得枯黄,却最终没有燃烧,其下的手套也幸免于难。
而那个侧门……正是贝尔摩德等干部离开时走的出口。
“你带回来的物品中,这是唯一一件体现出女性特征的,”诸伏景光指了指电脑,“刚刚五分钟里,我也大致浏览了你拍摄的照片,确定现场除此之外的确没有任何女性物品,贝尔摩德昨晚穿的是黑色长风衣,里面是一条紫色羊绒长裙——风格不一样,不是她的。”
根据他们已经掌握的资料,这个明面上是修理厂,实际上是违法制药厂的泥惨会据点,所有员工都是男性,而昨晚参与灭火的消防员更不会在现场掉落这样一件私人物品。
它有很大可能性来自于“宝物”。
手套的毛线和其上血渍、皮屑马上被采样送检,款式图片也发给公安情报组人员寻找来源,降谷零一边与其他组织情报员一起完成上司发来的调查任务,一边期盼地等待着检测和溯源结果。
然而公安围绕手套进行的调查并没有取得建设性成果。
血渍与皮屑来源于两位不同的女性,均无前科,数据库比对无果。手套溯源查到了一个民间流浪动物保护协会,协会几位女成员趁着年底手工编织了一批手套围巾义卖筹款,负责编织手套的女性DNA与皮屑一致,但查遍了协会,也没有找到血迹主人,追查手套购买者的努力也没有获得回报——手套几乎都是圣诞节前在闹市区卖掉的,现场没有监控,负责售卖货品的协会成员也无法回忆起所有购买者的准确容貌特征,公安们努力之下,也只找到四位购买者,还不到手套总数的三分之一,他们购买的手套都还在自己或者受赠人手中,无一遗失。
降谷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线索断了。
诸伏景光看他纠结地拧紧眉头,聊起了这次任务中遇到的组织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