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医生打量了一会儿伤者潮红的面色,剪开了他的裤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大腿,从医疗箱中取出绷带,覆盖在伤处绕了几圈后,缠绕在一根木棍上,一圈圈转动木棍,随着木棍的旋转,绷带不断收紧,流血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了。
导演与经纪人差点相拥而泣。
萩原研二陷入沉思,是他弄错了复仇对象,还是梅拉医生最终放弃了复仇?
“伤到了股动脉,救护车多久能到?”梅拉医生问。
周围人说大约半小时。
“催一催。”梅拉医生说,“应急处理做不到百分百止血,时间太长的话伤者可能依旧可能失血过多。”
等待令人焦躁。
如梅拉医生所言,杰森大腿上的伤口不断有血流溢出,虽然流量远小于最初时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杰森潮红的面色越发苍白,惨叫痛呼也慢慢变成了虚弱呻.吟。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生命正随着鲜血不断流逝。
经纪人再度歇斯底里:“医生!他还在流血,等不及救护车了!请求您再做点什么为他止血吧!什么都好!”
“可以联合使用止血药物,但我需要了解他的药物过敏史。”
“海鲜!杰森对海鲜过敏!哦药物药物,等我翻一下……”经纪人手忙脚乱地翻阅着手机备忘录,报了几种药品名称。
梅拉医生点点头:“看来可以用立止拉血针,但我的诊室没有,问问你们的医生有没有储备。”
万幸那位请假的剧组医生的确储备有止血针剂。
拿着诊室备用钥匙的剧组后勤立刻带梅拉医生前往取药,借着夜色的庇护,萩原研二悄悄跟上,梅拉医生没有任何犹豫,开药柜拿了生理盐水和注射器,又从帮忙找药的后勤手中接过安瓿瓶核对后,脚步不停地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