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苏格兰莱伊还是渡边,都搞错了一件事:他们都认为琴酒一定会为格瓦斯这次犯病而生气,而他们作为监护人和主治医师难辞其咎。
实际上琴酒并没有多生气。
从一开始,格瓦斯的精神病早在贝尔摩德“新人培训”时期就确诊了,被增田行生绑架后就再也没好过,从美国回来倒是能干活了,但——她什么时候正常过?
No,never,从来没有。
“格瓦斯有病”这件事在琴酒认知中,就跟“人终有一死”一样,属于客观真理一样,有人会质疑吗?
或许会吧,但不包括琴酒。
既然有病,那就必然会发病,琴酒毫不意外,甚至有一种“第二只靴子掉下来了”的感触。
但不生气不等于毫无触动,格瓦斯的疯病必然会影响到组织任务,琴酒不可能让她病休几个月等到春暖花开,所以去年格瓦斯是怎么好起来的?
渡边无奈地告诉他,上一个冬天贝尔摩德大人直接带着人搬到温暖如春的佛罗里达养病过冬,但东瀛几乎全境下雪。
琴酒啧了一声,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问格瓦斯现在是什么状态,如果只是不肯出门……
“不行的,琴酒大人,”渡边连忙制止了组织劳模“既然她不能出门工作,就让工作上门去找她”的血泪工厂压榨计划,“格瓦斯大人状态很差,虽然躲在屋里看不到外面的雪,但您也知道那次……给她留下了很严重的阴影,不能让她一直在封闭空间待着,会憋出别的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