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已经牺牲了。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诸伏高明性格内敛,即便是收到邮包的那个下午,他也没有表现出激烈的情绪,但失去唯一至亲的锥心苦楚,又怎么会因为没有哭天抢地而稍减?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有生就有死,活得长或短全由命了,”诸伏高明怀着痛惜与遗憾,劝说电话那头的人,“它的下一句是‘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这并不值得遗憾,只是遗憾一点微薄的志向未能施展。”
“不知名的公安先生,您才是背负着景光遗志继续战斗的人,我无权对您的决定指手画脚,但是如果,”诸伏高明说,“如果有一天,椿小姐遇到危险,我希望您能拉她一把。”
“就当是对,一位跌落黑暗依旧心向光明的女子善举的珍视吧。”
降谷零放下电话,抬起手捂住眼睛: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艘航行于公海货轮上,刚下值班的水手向自己的船舱宿舍,还没走到,就听到室友远远地喊:“嘿!约瑟夫!你的蛋孵出来了!”
“别碰它!”被叫做约瑟夫的水手立刻想宿舍拔足狂奔。
等蛋的主人赶到时,微波炉大小的保温箱已经围了四五个闲极无聊的水手。
“怎么只有一个?”
“约瑟夫带上来两窝,六个,但另外五个不是没发育,就是孵出来当天就死了,这是最后一个,破壳最晚。”
“毛茸茸的还挺可爱……约瑟夫你不是被骗了吧?看起来跟我小时候在奶奶的农场里看到的小鸡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