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对时间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下车直奔电话亭,用蝴蝶结变声器给警视厅打电话,接线员再跑去发布会现场告知目暮警部时,他已经把“自杀”二字说出了口,只是还没念完稿子。
目暮匆忙赶回嫌疑人和证人们待的小会议室:“他已经解开了这起凶案的谜团!”
“他就是——名侦探工藤新一!”
众人的惊呼中,松田阵平倚靠着拐角,握着手机笑出声:“听到了吗?”
电话那边也笑,还是那句:“再探再报。”
目暮警官领着与本案相关的一群人再度赶回新一说的卡拉OK厅时,柯南已经在凶案现场的包厢布置好了摄影机和麦克风,远程破解了凶手需要直接接触手的食物,会有脱衣报肘舞台动作的歌曲,自己提前脱下的外套来完成的下毒、藏匿氰.化物的手法。
以及死者对凶手那份隐藏在毒舌下的爱意。
凶手,经纪人寺原麻理跪地痛哭。
“她哭什么?”松田阵平一直保持着和柚李的通话,此时疑惑问到。
“大概哭自己的眼神不好,竟然喜欢上一个心理扭曲的嘴贱男吧,”柚李回答道,“还没能走出来,一步步踏入深渊,把自己的人生也赔上了。”
“为这种人,是够亏的。”松田撇嘴,对死者没有丝毫同情,也完全不认同那位高中生侦探口中死者对凶手的“爱意”和对乐队其他人的“激励”。
“诋毁、谩骂、侮辱,”他懒洋洋地说,“如果他的母亲整容了,他也会叫自己母亲丑八怪么?恶言就是恶言,又不是小孩子了,都是自作自受。”
“谁说不是呢,”柚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接下来,该轮到我们的小侦探了……”
第205章 说书人与假父母
“有道是: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柚李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当醒木“乓”一声桌上一敲,“人间正道是沧桑~”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这大聪明挨了一棒子又喝了那苦药,变成小机灵鬼儿,住女朋友家里这也没闲着,坐个火车的功夫,还捎带手地发现了车上的一个炸弹……”
贝尔摩德一手握着手机听格瓦斯耍嘴皮子,一边按键盘让助理推掉她午餐的应酬。
不用说她也知道,肯定是新一又出风头了。
“……小机灵鬼卖够了关子,这才说警官您验验她刚丢下的外套,我猜呐,那死鬼的打火机肯定还在兜里——不错,两件外套被调包了……”
“……再去验地上那件她自己的外套,当然是什么都验不出来……”
“……要说这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何要杀这大明星?却是因爱生恨,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却说这回小机灵鬼以大聪明的身份出现,虽说是没露面,他那相好的岂有不寻之理?这下雪的大晚上,硬生生在他家外等到半夜,这小机灵鬼心里也过意不去,偷溜回家,给相好的送了一份礼物,这可不得了,小姑娘见物思人,愣是在大别墅里嚷嚷大聪明的名字,找了整一个钟头!”
“要问后来如何,”柚李又是一声烟灰缸作醒木一声“乓”,“且听下回分解!”
没有下回了,她这就去把新一掐死。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贝尔摩德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她右侧眉毛下突突地跳,是偏头痛的标准症状,同样是她要保的人,小兰除了那次在废旧校舍里暴露在格瓦斯眼中,从来没给她添过任何麻烦。她手里捏着宫野明美,格瓦斯和小兰待在东京,双方都拿捏着对方的软肋,和平、默契、安心。
虽然是个人都不喜欢被别人抓着把柄,但贝尔摩德并不怪小兰误打误撞到格瓦斯眼前——她不是自己乱跑以至于陷入危险,只是正常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旧校舍的正门就贴着活动通知,是自己轻视了那次小任务,没有事先踩点调查,小兰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保护本就是比破坏要困难得多的事情,为了换取格瓦斯不动小兰,精心筹谋,小心布局从琴酒枪下偷走宫野明美,在贝尔摩德看来是值得付出的代价。
但是新一!新一不一样!偷看伏特加跟人交易被琴酒放倒灌药变小的事就算了,年少轻狂又正义感爆棚,可以理解,新干线上被琴酒丢了炸弹,他顶着柯南的身份去解决也算了,毕竟他自己也在车上——但是!今天!他为什么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现!有什么推理是电话里说不清,非要上摄像头和麦克风现场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