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用余光打量自始至终抱着猫坐在餐椅上没动弹的椿柚李,果然她还是一脸冷漠:“去警署自首吧,坦白从宽,应该判不了多久。”
“不要报警!”柚李的话音未落,反而是差点成为受害者的户田贵和子先急了,“小春并没有真的让蛇咬到我,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一场误会,现在既然说开了,就不用报警了吧?”
妃英理神色复杂地看一眼已经自暴自弃的松崎春和既悲痛又震惊的未婚小夫妻,轻咳一声开始普法:“松崎小姐主观上有用毒蛇咬户田小姐的意愿,客观有也有准备作为凶器的毒蛇,带蛇到伊豆,装进腰包里等一系列毒杀准备行为,虽然因为椿老师的制止,犯罪行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这也只能认定为犯罪中止,而非没有犯罪。*”
“松崎小姐,您的行为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如果有自首情节和受害者的谅解书,应该能争取到缓刑,但如果您执意不肯接受法律的制裁,”妃英理轻叹,“就算我们这些人都不报警,您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吗?未来您要如何面对知道你带着蛇,却首先担心你被蛇伤到的松崎先生,和直到现在依然试图维护你的户田小姐?”
松崎春心神巨震,失声痛哭。
……
阿笠宅的大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灰原哀人小力弱,每次开合都很缓慢,现在她觉得也挺好的,厚重的木门能隔绝声音,而玄关刚处没有窗户,避免了一切窥视……
“你在做什么料理,鱼,还是鸡肉?”这个金发深肤色的男人大约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又或者他认为一个曾经文弱现在幼小的科学家完全没有任何防范的必要。
灰原哀摘下手表,走向正在玄关与客厅交界处脱鞋的男人:“你喜欢什么料理?”
“我?咖喱、那不勒斯风意面、蛋包饭什么的……我比较喜欢本国的料理。”男人笑着一一列举。
“那你一定会喜欢的。”灰原哀手背朝上向他伸出了拳头,男人毫无警惕之心地伸出双手,准备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