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死性不改的疯女人最近一再推拒各种不算重要和紧急的任务时,琴酒心中就有所警觉,果然她今天踩着琴酒爆发的最后期限拦下了保时捷356A,不由分说地挤上车展开一张海图,一边用铅笔划出航线,一边解释自己最近的骚操作: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公海上神出鬼没的海盗上,并且已经摸清了海盗团接连遭受各国海军打击后的残部规模,甚至找到了约见没有信号的茫茫大海上的海盗们的方法……
“怎么样,大哥?”说完计划的格瓦斯把红蓝铅笔往海图上一丢,“干一票?”
前排驾驶座的伏特加冷汗都要下来了:格瓦斯盯上的这两条走私航线可不是组织未曾涉足的蓝海,而是一直……
“格瓦斯,”灰绿色的眼睛隐在帽檐和长发的阴影下,活像被人闯入巢穴惊醒的野兽,闪烁着危险的凶光,“东瀛与马尼拉、尤卡坦半岛之间的航运,一直是由朗姆先生负责——你是对此有什么不满?”
“没有啊,我怎么敢,”格瓦斯顺滑地把海图折起来,装回包里,随手铅笔扎在发髻上,“大哥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
看起来格瓦斯似乎轻易放弃了自己的疯狂计划,拉开车门就要下车,伏特加的心却悬得越发高——
“哐!”
琴酒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衣襟把人拽了回来,刚打开的车门被格瓦斯的手一带,再次关上。
琴酒一手揪着那疯女人的衣襟,另一只手抽出那支铅笔,抵住她的咽喉,沙哑的声音带着嘲讽的笑:“幼稚的激将法。”
“对啊,”被琴酒威胁着性命的格瓦斯以一个别扭难受的姿势艰难保持平衡,笑道,“‘琴酒不敢动朗姆的蛋糕’、‘组织的Top killer只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大哥能上上不能上趁早给年轻人腾地方’——台词反正都是这些台词,所以大哥到底吃不吃这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