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库拉索这种已经远离基层工作很久的代号成员,即便最近被朗姆召回负责这栋小楼的安监,熬夜值班的苦差事也轮不到她亲力亲为。
如果库拉索没有撒谎,昨晚她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如常休息,再醒过来就坐在朗姆对面了——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处理掉了。
至于当的年洗脑,朗姆把她交给波特后,并未时时关注,他只是想要一盘金枪鱼刺身,难道还要去围观厨师给金枪鱼放血清理切片吗?
而身为亲历者的库拉索,她脑海中的相关记忆,已经与其他记忆一同被抹除。
恼火地把一问三不知库拉索丢进监.禁室,朗姆打开了邮箱,点开了那封看起来平平无奇未读邮件,下载附件。
下载完成的同时,邮箱提示“您有一封新邮件”。
新邮件地址与前一封一致。
“很高兴您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朗姆本就很差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去,指望冷血的疯子学会尊重果然是一种奢求。
他打开了波特自称“太繁杂”的需求文件。
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图纸撞入了他的眼睛。
要求明确,措词严谨,注释清晰,甚至提供了参考概算,朗姆看着这一份足以用来申请经费的《项目可行性报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波特没有正面承认,但她面临的麻烦显然比自己的严重得多。
如果当年的实验室爆炸是她金蝉脱壳的手段,在过去的11年里,组织没有搜寻到任何她活着的痕迹,掌握着主动权的她本该有更高的成就,即便找自己合作也应该有更高的追求,而非转身弄鬼又暴露身份后,提出的第一个需求,就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