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又明朗起来,“这是我一年级的时候就一直想问你的问题了。”

“这个故事知名度很高啊,你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听到。”

“可我只想从你这里知道答案。”

他停了下来,垂眸认真看着我。南瓜灯的光亮其实不够用了,但身后还有月光。

我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也借着月色打量他。

“你觉得那个地方眼熟么?”他好像被我盯得害羞,伸手指向了旁边的一个草坪。

路灯燃尽,犹赖有月光。

我勉强辨认出那是以前我们经常约架的地方。“决斗草坪,你昏迷的那天我还冒着迟到的风险去找你呢。”

“哦,这我倒不知道。”他的得意又要扒开正经的壳子跑出来了,但这回,我不觉得讨厌。

“干嘛突然问这个?”

“我在想……如果不是那次的意外,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在口袋里捏了捏他的手,“应该是,你钳着我,或者我坐在你身上拽你的头发。”

“像是我们会干出来的事,你可真够野蛮的。”他也捏了捏我的手,力度很轻。

“嘿,说得好像你是个绅士一样。”

“那好吧,我为我从前的种种不良行为道歉。”

“嗯哼,我接受道歉。”我太得意了,我必须扬起我的脑袋来表达我有多得意。

“那……我们可以把在旅馆没做完的事做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