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会都十分乖觉,只当自己是个沉默的饭桶。

蔡公胜说得没劲儿,恨恨道:“两个没眼色的东西,就只知道胡吃海塞!”

顾清晏咽下嘴里鲜美嫩滑的鲈鱼肉,试图岔开话题道:“师父,我跟师兄打算参加八月秋试,明年说不定还会入京,往后可就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您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再收个徒弟啊?……您看我家猫儿怎么样?”

蔡公胜撇嘴道:“不怎么样!先教你爹,再教你,现在还要教你弟弟,还真当我是你们顾家聘请的西席了?”

凌绝顶闻言提醒道:“师父,您还教了我呢,我不姓顾!”

蔡公胜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清晏见自家恩师没有明确拒绝,便又卖力推销道:“真要能请到您这样的西席,那我们顾家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师父,我家猫儿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也是极聪慧的,四书五经我都已经教过了,不用您受累为他启蒙,只指点一下科举文章就成。”

凌绝顶跟顾清景也是熟悉的,看似拆台,实则帮腔道:“师弟啊,你这可就不对了啊,我祖父想让师父指点我那堂弟,昨日拿着大棒子威胁我帮忙说情,为了不让师父劳累,我可是宁愿自己挨打也没松口,在孝敬和体贴师父这方面,你可就不如我了啊。”

极其护短的蔡公胜果然上钩,恨铁不成钢道:“你个迂直的傻东西,不过是个不修私德的老匹夫罢了,你竟然还真被他拿捏住了!与其指点你那个草包堂弟,那我还不如继续给顾家当西席呢。”

顾清晏大为赞同,立马拉踩道:“可不就是!师兄家那个草包堂弟,不仅贪花好色,还懒惰愚钝,哪里比得上我家猫儿聪颖通透,还自觉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