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放下行礼,只得挽起袖子干活,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多带了两张帕子,不然一通打扫下来,以后几天怕只能擦脸和擦脚共用一张了。
也不止顾清晏一个人在大扫除,号巷里的其余考生,无论是寒门子弟,还是世家出身,到了这里都是一个待遇,都得要自力更生。
可见科举考的也不仅仅是诗书文章,至少还得有些动手的本事才行,不求你能吃苦耐劳,但在这鸽子笼里连续呆上几日,衣食饱暖却事事都得要亲力亲为,总归要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才好。
清扫号舍时,顾清晏见墙壁上写着不少前辈的留言。
诸如,某某某于某某年到此考试之类。
也有人写了诸如“八月秋意凉,六六大顺房,三日苦作答,一朝解元郎。”之类的歪诗。
歪诗底下竟然还有人跟帖。
“解元郎写的诗就这水品?”
“旻建康九年考生作证,上上一届的解元郎不是咱们六六大顺房的。”
“旻健康十二年考生作证,上一届的解元郎同样也不是咱们六六大顺房的。”
“旻健康,呃,不对,旻朝已经亡了,但是……!夏征和元年的解元郎一定是咱们六六大顺房的。”
“夏征和三年考生作证,上一届的师兄在吹牛,他没考中解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