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妙紧张地张了张嘴。
风过无声,白纱缓缓合上,腰后的手也收了回去。
薛云妙按住帷帽,后退几步。
“萧,萧大人!”
薛洄呆若木鸡,半晌回过神,一把拉住自家妹妹往身后藏,笑得十分难看,“真巧啊真巧啊!”
怎么偏偏是萧况逢,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位了。
萧况逢对他这母鸡护崽子的动作冷哼。
“刚从刑部衙门回来路过。”
刑部?
薛云妙一怔。
他是兵部郎中,怎么会去刑部呢。紧接她又想起春景酒楼的事。
莫非是那老者的案子查清了?
“刚刚你们和齐家小子起争执了?”萧况逢问道。
薛洄面色尴尬,“萧大人能不能别告诉我爹,不然我又要被罚了。”
萧况逢没说话,只是眼睫一垂,探向他手背的挫伤。
经他一提醒,薛洄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张牙舞爪地痛嘶一声,心里更加恼火了。
这齐燕桉脸上的皮怎么比石头都硬啊!要是被爹和大哥看到了伤口,他就是有几百张嘴都说不过去。
“我马车上有伤药,先走吧。”
萧况逢扫了眼薛云妙,转身走出酒楼。
兄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赶鸭子上架似的乖乖跟他出去。
薛洄虽然怕他,但少年心思挡不住好奇,上了马车后就用眼睛偷偷瞄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