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惊愕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萧玉堂竟是陛下的亲子?!
她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连忙去翻开暗匣里的信,一个字都不敢遗落仔细看下去。信不算长,简洁明了地写着萧玉堂的身世来历,包括陛下与聂婉罗是如何相识,也包括聂婉罗死后长兴侯是如何堵住人言。每一个字都用力到能穿透纸背,字里行间能窥探出钱不余的痛恨与愤怒。
这样的一封信,不可能是造假。
萧玉堂……真的是皇室血脉……
她浑身脱力,脑海浮现起前世的种种,一股莫大的可笑涌上心头。
原来如此…难怪他处心积虑要毁了薛家,杀死萧况逢,难怪他能如此顺利地勾结齐阁老顺利登上帝位。只因为他是陛下的亲生血脉,只因为薛家和萧况逢是他夺取皇位的绊脚石。
可萧玉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还是说,从一开始,早在他们初见以前,他就知道了?
她竟不敢再深想,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赤身裸.体地立于刀尖之上,而唯一的救命绳却牵在萧玉堂手中。他松手或者拉紧,都能让她毛羽零落。
信封里还有最后一张字条。
薛云妙掌心攥满冷汗,抽出字条,上面寥寥只有几个字。
看到那行字的瞬间,脸色惊变,猛地冲出去。
薛云妙一路冒雨狂奔,路中恰好遇见寻剑回来的萧况逢。
她急迫地抓住对方的胳膊,耳边响彻如雷鸣震耳的心跳声,喉咙烧得发干,冒出丝丝血腥味,但她管不了这些,撑着最后一口气破声大吼:
“钱不余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