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牛车栓在县外的杨树上,上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农家少年,小麦肤色,看到因为怕冷,缩着脖子往这边走的人,举手喊着:“季子漠,这边。”
喊话的农家少年叫钱多来,等到季子漠走到了跟前,边解牛车的绳子,边笑话道:“有这么冷吗?你天天窝在家里看书,有空还是多出来走走的好。”
对于这点,三天前刚成为季子漠的人认同的点点头。
因桑农县靠水,每到冬日,就是阵阵湿冷,从小住到大的人早已习惯,可季子漠实在是承受不住。
就像是冰丝线无孔不入的刺穿他的皮肉,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人无处可躲。
他坐在牛车一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们回去的路上,是不是经过无涯寺?”
“是啊!就回村的那条路,东边的那座山,上面就是无涯寺,离咱们村不远。”
“那我等下从那处下车,你先回村吧!”
“你要去无涯寺?干啥?”
“看媳妇。”
钱多来:???
因天冷,无涯寺的香火少了不少,季子漠打了个喷嚏,顶着风往里走。
季子漠在现代的经历也比较波折,十岁之前跟着妈妈,十岁之后被接回到季家,差一点被当成给嫡子大少爷磨练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