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个理,但被齐玉如此一说,反倒显得季子漠心机深沉。
季子漠放下筷子,少见的嘴笨起来:“这怎么能叫防着,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见他吃瘪,齐玉收回视线,心情豁然好了起来。
季子漠探着身,靠近齐玉问道:“你知道我看到他们四个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
他眼中像是坠入了破碎星河,齐玉下意识追问:“什么感觉?”
季子漠嘿嘿一笑:“同道中人,以后吃喝玩乐不孤单了,接触了这一天,果然如此,当真是精通此道,在酒楼吃了饭,我和他们去后街看逗蛐蛐,还有戏楼......”
“他们现在估计到花船了,说是洛河晚上的花船争奇斗艳,是为一景,姑娘哥儿的更是让人惊艳。”
齐玉垂眸:“那你为何不跟着去?”
季子漠坐直身子,耸耸肩道:“我和他们不同,他们是自家少爷,我可是赘婿,去那种地方,不得经过你同意?虽说你有心上人,不在意我是否洁身自好,可咱爹娘不知道,我不得给做好表面功夫?”
他在现代是百花丛中过,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没去过,但穿越一回,对花船青楼这些地方,还是好奇的。
齐玉说了句伪君子,季子漠也不与他争辩,贼兮兮的笑道:“我能偷偷的去花船开开眼吗?不让咱爹娘发现。”
齐玉抬头看他,双眸淡漠如孤山,在季子漠想开口认输时,他笑了:“自是可以的,这两日我爹娘会出发去皇城,你想去花船,还是想去青楼,都可,无人会阻你。”
“银钱不够只管去账房领,看上谁,包下或是带出来养着,都随你。”
相识不久,季子漠不知齐玉真的恼到心底,便是发笑。
笑的越好看,越是内心悲伤疼痛。
有这样一些人,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竖起全身的刺,推拒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