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齐玉如临大敌的样子,董寒玉倾身不怀好意道:“季子漠有心计,有手段,入赘所图为何?”
“你说,若是因为入赘你而不能科考,没了前程,他会不会把气撒在齐家头上?”
齐玉来不及细想,当下反驳道:“大笙律例并无入赘哥儿者不能科考之说。”
“之前没有,往后就有了。”
董寒玉收回身,理了理衣袖:“赵大勇蠢笨如猪,却好打发,不过是给他纳两个小妾,费些花销银钱。”
“季子漠......”董寒玉站起身,走下八角亭的台阶后,侧身道:“你若是还和以前一般傻,对人不设防,我当真是看不起你,日后乞讨离我董家远些,别脏了我董家的门楣。”
对董寒玉,齐玉恨过,恼过,也反思过,那些年,自己是做了何事,让他如此仇恨,恨的算计他,毁了他。
事情过了这些年,齐玉现想来,心中平淡,只有不解。
“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董寒玉抬起的脚步又落下,片刻后转身道:“你处处压我一头,就是对不住我。”
天上青云飘动,居无定所,董寒玉抬脚离去,脚下筷子粗的枯枝应声而断。
司琴原是站在不远处,瞧见董寒玉起身便向这处走来,刚一靠近,就听到这一问一答。
当下就啐了一口,迈上青石台阶,对齐玉骂着董寒玉无耻。
今日不见一缕阳光,算不得好天气,齐玉在寒冬中坐了半晌,手脚已经冰凉,他似是无所觉,好看的双眸望着棋盘上的残局,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