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子:“那不管,到时候再说。”
家中三子,第二子不占头不占尾,爹娘忽视许多,赵婶子家也是如此,故而二儿子性子沉闷些。
此时正直说亲时,现下他黝黑的脸上发热,脚尖在地上捻了捻,小声道:“娘,季子漠把那夫郎休弃后,我可以娶他吗?”
他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人,早上穿着锦衣华服的好看,刚穿着湖蓝粗布也是好看,他一见到他,他的心就砰砰跳着。
赵婶子最是看不上他小家子气的样子,眼一瞪让他重说一遍。
老二赵满便又把话说了一遍,赵婶子自是不同意,那齐玉一瞧就是不能做活的,且年纪大了,谁知道好不好生养。
赵满急着说活他做,被赵婶子揪住打了几锤头子,眼看又要闹起来,赵大力低着头编筐,装作没看到。
老大赵福心思活络,精明的眼珠转了几圈,拦住了他娘,说老二娶齐玉也是好,到时候季子漠因科举休弃齐玉,自是会心生愧疚,到时候肯定提拔老二,还有祖义。
又夸了赵婶子调教儿夫的能力,说齐玉不能干活,娘多教教就是了。
赵婶子一听有理,当下就改了口,允了赵满到时娶齐玉。
至于季子漠会不会休弃齐玉,除非是傻到天上了才不知道休。
至于季子漠会不会考中状元,开玩笑,那可是十二岁中秀才的神童,文曲星下凡。
赵家人的谋算,季子漠与齐玉丝毫不知,此刻天上落了雪花,两人朝着村中去。
赵傻子的那床被子实在是臭,季子漠用两根手指远远的提着,唯恐沾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