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旁是他洗澡用的火盆,季子漠怕他冷,给他拿到了这里。
头发散落垂在两侧,齐玉趴在自己腿上看着火盆,眼里笑意经久不散。
烛火温柔,他更温柔。
咯吱一声门响,他下意识望去,季子漠脚步停滞在门槛处,撞在他带笑的眉眼。
齐玉收了笑,从矮凳上站起来,季子漠跨过门槛:“我洗好了,我翻了半瓶药酒出来,放在你房间桌子上了,你身上伤的地方,自己擦擦。”
要是没出山上那档子事,季子漠是会直接拉着人给他擦揉药酒的,现在怕齐玉不自在,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有够不到的地方,你要是愿意让我给你弄就叫我,如果不愿意,我明天找赵婶子家的夫郎来帮你也行。”
两个选项,齐玉自然是都不会选,现如今他不敢让季子漠近身,更不会让另一个哥儿给他揉背。
齐玉轻声说不用,上前接过季子漠手中的帕子,垂眸不看他道:“一来一往,你坐下我给你擦头发。”
季子漠怕齐玉困,洗后就急着出来,帕子一停,黑发上的水边汇聚成滴,滴落在衣背上。
蜡烛随之摇曳成舞,季子漠转身关了灶房的门,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重叠着,犹如在跳着舞,也如做着亲密至极的事。
季子漠坐在凳子上,听着脚步声停在他身后,感受着齐玉的手指挑起他的发尾,在帕子中轻轻揉着。
外面风声呜咽,屋内炭火余温犹在,身后动作温柔,季子漠半合着眼,犯困的迷迷糊糊。
齐玉手指穿过他半干的头发,似是随意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