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把烛台给他:“怕就大声叫我名字,我肯定连鞋都不穿的跑过去。”
齐玉随着他的话低头看去,在齐家黑色的靴子变成了农家的棉鞋,不知道有没有被雪打湿。
齐玉说等一等,端着烛台进了房,不过片刻就拿着一个包裹出了来。
“上次你去县城就想给你的,你走的快没追上。”
季子漠不用打开就知里面是何物,指尖搓揉了两下,抬手接过:“行,那我到时候拿去典当,办点年货。”
季子漠提着装着齐玉锦衣的包袱回了房,季安和季丫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看书认字。
把锦衣连同白色披风一起压在箱子底下。
他弯腰藏衣物的动作被烛光印在墙上,微风一吹,摇摇晃晃着。
蜡烛的光原就昏黄微弱,季子漠走过去抽掉被窝里的书:“睡觉,这么暗的光伤眼睛。”
季丫叫了声大哥,忙躺好闭上眼,季安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书,缓慢的躺好睡去。
老虎这事季子漠也猜不透什么结果,想想除了这屋还有齐玉那屋,便直接和衣而睡,就算有个万一,反应也能及时些。
吹了灯,季子漠轻声问:“季安,你很喜欢读书?”
被窝被大哥掖的严实,要是一动就会进风,季安眼睛有些酸,不敢伸手揉,只连续眨了两下道:“我想认识字,以后可以当个账房先生。”
和其他农家的孩子比,季安的这个梦想也是非常有前途的了,季子漠道:“好,睡吧,年后送你去私塾。”
家里断粮,季丫最后一粒解寒丸吃了去,路上的雪也化了大半,只是雪化后的路上都是泥泞。
季子漠提着他的棉布鞋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没办法保证不湿,最后索性也就不再管,直接穿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