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漠,怎么样?钱追的回来吗?”
“县令怎么说,十五两银子呢!”
“老天爷啊,这可让人怎么活,砸锅卖铁也凑不起十五两还账啊!”
七嘴八舌的问话,让季子漠都觉得好笑,当时说哥儿从军去对抗绒族时,全都哭的死去活来。
现如今有了十五两银子吊在前面,彷佛已经忘记了自家哥儿已经离去,无一人提起询问。
季子漠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带着在树下玩泥巴的季安季丫回了家。
随着杏花村其他人进村,杏花村的气氛莫名诡异了起来。
傍晚时分,季子漠连杀了两只鸡,饭桌上他把四个鸡腿分到四个碗里。
季丫季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能感受到细微的不同。
大人见到他们没了笑脸,刚想蹲下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玩,大人就唤着孩子回家。
季丫季安抱着碗乖乖吃饭,齐玉手拿着筷子失神,像是烟火变的黯淡无光。
季子漠放下碗筷,倾身上前,手掌覆在他脑后,吻在齐玉眉中的孕痣上。
“乖,吃饭,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季子漠的话语温柔的不像话,眉眼全是明目张胆的宠爱,齐玉像是落入了温泉中,委屈都化为了气体,在温泉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不知何时起,齐玉习惯了在季子漠面前露情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他低头,温热的泪砸在桌沿,断手断脚的疼痛他都能忍,只牵连到旁人最是忍耐不住。
季子漠太过温柔,温柔的让齐玉愧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