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一棵杨树只有小儿环抱的粗细。
季子漠抽空想了下,也亏得齐玉瘦,要是胖一些,怕是遮不住了。
打架狠厉和真的要人命是不同的,深插在地上的箭身,箭羽轻晃着,刚才要教训季子漠的几人,像是被人定固住,没了动作也没了话。
“我不想找事,回到杏花村也是和大家安安分分的,你们说借钱,我二话没说就拿了银钱出来,自认对大家做到了尽心尽力。”
“可是你们呢?因为莫须有的事就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们给我记清楚,是你们欠我季家的,不是我季家欠你们的。”
“你们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别说齐家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就算是提前得了消息,这事又与你们有何干?多一个齐玉,是能替换下来哪一个哥儿?”
“我同情你们骨肉分离,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可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季子漠话说的重如泰山,犹如把全村人的脸摔在脚下踩,钱村长听的心惊肉跳,大喝一声季子漠。
季子漠给面子的住了口,从袖子里掏出一沓提前写好的欠条:“原本这钱我不急着收,也想着大家一个村里,可要可不要的,现在,要么把钱还了,要么给我补上欠条。”
明明已经开了春,季子漠却又让他们过了一次严寒冬天,一个个面色惊恐的看向那沓欠条。
“我们没借。”
“我们没借,没欠条我们不认。”
他们没想着赖账,只是,只是人没了,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