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小气,实在是给了季子漠的书有去无回,要么被凿成块的冰砸破,要么是被人工雨打的湿透,字迹模糊。
赵傻子牵着骡子,骡子上坐着有些歪晃的季子漠,他怀里是吴施中割爱的两本书。
回到三进小院,赵傻子把骡子栓好。
赵傻子依旧傻,只要认识季子漠的人,都知道季子漠的下人是个傻子,这两人相处实在奇怪,季子漠叫他叔,他叫季子漠大哥,惹人发笑。
不过赵傻子听季子漠的话,每日洗头洗澡的,收拾的干净,故而也不惹人反感。
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季子漠,那就是头悬梁锥刺股,整夜整夜的看书,房顶上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只要他睡沉了,就直接一盆凉水浇在头上。
实在困的扛不住了,就去茅房,明面上是上茅房,暗地里是睡觉,故而季子漠家的茅房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一星点的臭味都没有。
反正他这个官也没正事,下了朝直接在上林苑监补觉,就当上夜班了。
季子漠不知道的是,人造雨冰雹狂风小队(侍卫队),已经开始传他尿频尿急尿不尽,毕竟一夜如厕三四次,一次两刻钟左右的时间,每次出来还都耷拉着眉眼,满脸都是那种,情爱之事做到一般被打断后的不痛快。
不过侍卫小队对他也是深深的佩服,毕竟能整夜读书,时不时掐自己一把的人—乃神人也。
三日后,乐信侯府,季子漠调整好呼吸,轻轻敲了下木窗。
屋内传来轻微响声,季子漠收回手,低声唤道:“齐玉。”
屋内的人握着剪刀,警惕的走到窗边,还未靠近就听得一声满是思念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窗外的人是谁他已听出,回头冲伺候的哥儿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故意把剪刀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