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似是心头压了天大的事,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嗯,跟着季臣出去吧!”
季子漠听出景安帝话语中的烦躁,不敢再拒,站起身想等二皇子走过后跟在他身后。
谁知二皇子走到他森*晚*整*理身旁停下,抬着头看着他,幼童的眼中依旧留有童真,只童真外有些不安。
季子漠无法,伸出手掌,二皇子回头看了眼景安帝,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把小手放在了季子漠掌心。
一高一低,牵手朝着殿外走去,从殿内的阴凉处走到了殿外的暖阳中。
景安帝身为天下之主,管百姓生死,只对自己的身子无可奈何,原以为还能继续熬着,谁知记忆开始有了消退。
他原以为死是最恐怖的事,现在才知,遗忘,是比死还痛苦的事。
空荡的殿外,只有成队的侍卫站如万年青。
季子漠垂首问二皇子:“殿下现在学些什么?”
二皇子把所学和所授课的先生说了一遍。
季子漠迷茫了,文有人教,武有人教,皇上要自己教二皇子什么?
就二皇子现在的文武师父,季子漠自知比不上,总不能是替代他们,若是这样,真是用芝麻换西瓜。
二皇子幼年受尽宠爱,季子漠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就是骑着景安帝驾驾的,活像个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