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靠在暗室的墙壁上,缓缓滑落。
他痛苦地将食指伸入口中,用牙齿的尖锐部分折磨着自己,妄图用疼痛缓解自己的胡思乱想。
脑中两个对立的声音快要将白尘折磨疯了,他痛哭的往后仰着,一下下撞击着墙壁。
可身上的伤始终代替不了心上的伤,白尘哀痛到了极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暗室中唯一的光源早已被白尘熄灭,黑暗吞没了白尘的身体,也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
【什么叫体质就那样?我们养的老虎怎么膘肥体壮?】
【就是,你看看这些异族都喂了些什么东西,根本就是让老虎难以下咽的。】
【是的呢,你们看看这肉,感觉都变色腐烂了。】
【都是那个翻译官,简直是虐待动物。】
【???楼上乱引什么流,不会是异族拿个挡箭牌就来招黑的吧。】
【就是,翻译官只是在我们这胡作非为,你们找替罪羊也该靠点谱吧。而且那翻译官也没这么小刀慢割吧,真TMD过分。】
咦,
楚文卿看着弹幕,麻木中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夸了,又似乎被贬了。
楚文卿早已适应了因谣言而损失的名节了,没想到还能以另一种方式被“挽救”,倒也怪神奇的。
似乎是因为翻译官的名气回暖,阿诺德的民宿生意也好了起来。楚文卿为了自己的事情不暴露,还是惜别了阿诺德。
楚文卿恋恋不舍的看着阿诺德给自己拿的食盒,犹豫纠结的手还是伸向了阿诺德身后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