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匀的手移往伤处，凤苍术赶忙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却见迷糊发着烧的人睁开了眼。

那张原本还惨白的脸此刻烧的红彤彤，就连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也泛着红色。

还未等凤苍术开口，萧匀突然哭出了声。

少年音色因生病变得软绵无力，混入哭腔后更是令听者心生怜惜。

“阿术......为什么我死了还这么疼......明明我生前也没干什么坏事......”

凤苍术愣了下，随后明白这人估计是烧糊涂了，他又心疼又好笑接话道:

“对，你没干什么坏事。”

萧匀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起身，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牵着，他用尽力气握住了那只手。

“阿术，对不起......”

面对萧匀莫名其妙的道歉，凤苍术想起两人初见时，萧匀说将他认成了故人。当时他以为这人是太子派来接近他的，莫不是真有个与他同名且样貌相似之人？

他回握着那只滚烫的手，坐到床榻边询问道：“为何对不起我？”

萧匀咬了咬因发烧干裂的下唇，眼泪从他的两侧眼尾滑落。

凤苍术俯身为他擦拭眼泪，柔声哄着：“别哭了，我不怪你。”

“不，你应该怪我......他们都说你走了大运才遇到我这么一个朋友，其实离不开的那个人是我......

你虽性子冷，但我知道你内心细腻，别人敬你一尺，你还别人一丈，并非外面传的那般不喜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