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爬床上去吧。”顾淮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撸起袖子等着他,“两天换一次药,今天的还没换。”
克利斯摆手,道:“少将,您刚从战场上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的,再不行,我还能去找其他虫帮忙。”
顾淮从抽屉里翻出药包,熟练地打开倒药,“你在这里还有朋友?他不知道你是西米·南迪吗?你该不会让你们之间的友谊存在欺骗吧?”
他用镊子捏起沾了消毒药液的纱布,对床扬了下下巴,“上来,这几天都是我给你换的,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克利斯一哽,这搞得他好像挺矫情的,看着雄虫理所当然的眼神,他还是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身上的伤口都换完了,顾淮的目光移到他背上,“你的翅膀……”
克利斯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他忙道:“这里我可以自己换,这没问题的,我的翅膀可以翻过来,真的!”
顾淮见他紧张到身上肌肉都无意识地紧绷起来,他眼含戏谑道:“我只是想说你翅膀上的伤口应该快好了,可以去救护所找医生帮你,我没处理过这样的伤,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倒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是你藏了什么秘密在翅膀上?”
克利斯:“……”
他都已经被吓麻了,在雄虫身边伪装真的是太累了,他都快被吓得内分泌失调了,怪不得最近心脏难受了许多,就是被吓的。
见雌虫生无可恋的表情,顾淮心情好了不少,收拾好药包出去了,“好了,你自己来吧我先去开会了。”
在门帘落下的一瞬间,克利斯无力地倒在床上,他愤懑地撕咬着枕头一角,难受得想要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