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心里滚烫,他把脸贴在那人手掌的位置,透着玻璃感受他手里的温度。
在这白亮的治疗室里,克利斯总感觉心里不舒服,他看会儿头顶方板里的灯管,太亮了,无处躲藏,治疗室里开着空调,这让整间房间都透着冰冷的气息,当看到角落里放置的手术台时,脑子里像卡顿的齿轮一样,咔咔作响。
他立即收回目光垂头看向地面,拖着凳子靠近顾淮,即使他们的距离已经到只隔着疗养舱那么近,他还是不满足。
“虫虫”顾淮眼里没有焦点地看着天花板,“你先回去吧,记得去做个全身检查了再回去。”
“我在这里陪您,如果那些医生真的不对劲,您连个帮手都没有。”
顾淮有些失笑,他说:“放心,这里有监控,如果有异常,舒凛他们会来的,在这里我是雄虫,他们不敢做什么。。”
克利斯瞅了眼监控器的位置,皱皱眉,换了个方向背对那里,“我在这里不会打扰您,我现在是您的副官,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在手腕上不属于自己的虫纹上用指甲轻划着,在荒星和雄主在一起待久了让他有些懈怠,他看到这虫纹才陆续想起许多事来,他问:“您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为什么每次都能认出来?”
顾淮眉角一挑,调侃道:“现在才想起来要问,心真大,不过这倒说明这次旅游挺成功啊。”
他又道:“你不是很好奇我们家地下室里有什么吗?那次让你去看你又不去,当我是在恐吓你。”
克利斯眼里出现迷茫,哪次?
顾淮没听到他的声,知道他大脑在极力工作中,提醒他:“你第一次送我回去的时候,不然,我为什么会让一只雌虫在家里吃饭?你也是笨,一说就信,你觉得这是西米做得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