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静了,雄虫的眼神太冷了,他分不清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

烬戴着束缚环的手微微颤抖,这个环太重了,重到他心疲力尽。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疲累地坐回椅子上,恹恹道:“与神经病合作还真是刺激。”

对此顾淮并不在意,只当他在发牢骚。

顾淮:“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不要再说一些无聊的废话。”

烬眉心紧皱,惊诧地瞪大眼,“如果我们刚才说的不是正事,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

顾淮:“相对于你们因为什么闹到我这里来的这件事而言,那些就是废话。”

他给愣在一旁的三只小雌虫使个眼神,“继续。”

烬:“干什么?”

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再次钻进他的鼻腔,他差点被熏得往后厥过去。

烬捏着鼻子远离强硫酸溶液,指着克利斯对顾淮道:“你明明之前答应我的,我要那只金发雌虫的时候你还不同意,是你非要逼着我选这只,现在又不认账,你不应该反思反思一下你自己吗?”

“还有。”他又转头对克利斯道:“我现在是雄虫,你们虫族的雌虫不是最尊敬雄虫了吗?打雄虫违法你不知道吗?你这是明知故犯,就算我不是雄虫,但你已经有伤害雄虫的动机了,罪加一等!”

顾淮拉过克利斯,翻看了下他的手,问道:“疼吗?”

克利斯抿抿唇,轻轻摇头。

要不是脑门上有两把枪指着,头上有一瓶强硫酸晃荡着,烬恨不得跳过桌子去把顾淮脑子里的水倒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还剩下什么?

这雄虫眼瞎吗!?看不到他脸上的青青紫紫吗!?

“顾淮!!你的眼睛是拿来装逼用的吗!?别让它只会耍帅放眼刀了,麻烦你好好尊重它一下用用它吧,它要瞎了!”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青肿,“来,你看看,你看看这儿!我才是伤员!”

顾淮的目光从克利斯手上移开,他道:“在我看来你完全是在无事生非,跋扈自恣。西米作为我的副官,我只是同意在你追求他时不做阻拦,他答不答应你决定权在于他,你却霸道的想对他侵凌威胁,他只是在保护自己不受外来种族的伤害罢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痛他也痛,你不能因为他的恢复速度比你快就否定他受到过的伤害,所以,这件事的过错完全在你,企图伤害虫族子民本就是重罪,聚众闹事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