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的藤蔓缓缓占据雪山,爬上星舰。

放出虫翼伸出骨刺的雌虫在触及藤蔓的一瞬间被裹成蛹状,收紧、扭曲,骨骼错位搅碎的声音落在其他虫耳朵里瞬感毛骨悚然,血液顺着藤条留下,少许从叶尖滴落。

星舰的大炮毫不犹豫的落下,铺天盖地的藤蔓被炸出一个缺口,只有碎了一地的残枝败叶,断裂的缺口很快又被补上,像找到凶手似的摧毁星舰武器库,星舰船身被藤条极强的张力爬出一道道皱褶,正当里面的虫无计可施时,幽深的绿忽然停止了入侵,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样。

“它怎么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藤蔓像被叫醒了一般,迅速后退,散如潮水,只在眨眼之间,留下满地狼藉。

要不是眼前的一切,可能根本不会有谁相信刚才那些恐怖的要命东西竟然是普普通通的植物。

实验所里陆陆续续跑出一些形容狼狈的研究员,他们不顾地上暗绿色的汁液和猩红的血迹,“噗通”一下跪在虫皇面前,脸色惨白大喘粗气,年轻的院长声音都在发抖:“陛下恕罪,让您受惊了。”

一众雌虫脑袋深深埋在地上等待即将步入灰暗的命运。

而虫皇不知在想什么,被左恩扶着半天说不出话。

哥伦华在雪地里擦了下鞋底混合着暗绿色液体的血迹,心想雄虫肯定是吓晕了,刚才在船上时在述说着自己高大的志向,梦想着自己成神的那一天,就刚才那个情况发展说不定真能成个短命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