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走进大门时都还是因为马上要见到雄虫而紧张不好意思的心态,但看见一群雌虫后心里只剩下暴怒和心慌,他有足够的信心,只要他向雄虫撒娇服软他依然会是雄虫心里最喜欢的雌虫,但不代表他愿意和这么多虫一起过,他现在更想先发泄掉心里的暴躁。
“对不起,我错了。”
舒凛带着一只黑色的口罩,脸上、脖子和手裸露出的皮肤都是病态的苍白,身上穿着家居服,他捧起雌虫被藤蔓包绕的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怪我,除了你自己,只要是我的东西,那么也一定由你说的算,我制定的要求一定不会出在你身上,我更希望这些要求是服务于你的,所以是我的问题,奥西,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他们不让我进来。”
“明天开始,他们不会再出现在庄园里显眼的地方。”
“他们说你会惩罚我。”
“我不会,我舍不得。”
“雄主,您这样做到底在图什么?您做的这些都在图什么?这些本来都跟您没有关系,您要我也只会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原本可以是一位听话、大度沉稳的雌君,可现在这些都没有,你做这些的意义呢?”奥西眉心隆起,满是疑惑不解,怎么会有这么自找苦吃的雄虫。
“我图你。”舒凛毫不犹豫道:“我图奥西·尤金和我往后的所有光景,我在谋划你以后用来想其他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也不会给你一丝后悔质疑与我在一起的机会。”
在奥西眼里,雄虫此刻的眼神有些陌生,他熟悉的温暖和笑意没有了,一双眼睛满是认真严肃,给他一种被甩不掉的窥视和压迫感,有种深陷陷阱的感觉,背后的风吹得他有些冷。
“我很庆幸发现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没有对你好,或者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在意你,这都有可能造成我绝对不想看到得结果,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在图你。”
舒凛没有说的是,他是在与虫族各阶级权势斗争抢夺奥西,作为奥格的虫崽,他会不可避免的走上虫族反复交错的斗争道路,那会是他一只除了等级便一无是处的普通雄虫不能触及的斗争,还可能成为威胁奥西的筹码,他更不想沦落到被奥西放弃的一天,说他敏感胡思乱想也好,说他单纯是拿这些做借口讨好权势也罢,总之,他不会给奥西有一天把他当作淘汰选项的机会。
奥西愣愣地看着他,无意识收紧抱着舒禾的手臂,被雄虫诡异发亮的眼神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滑动了下喉结,声音干涩道:“说了这么多,但您真的在乎我吗?”
雄虫脸上缓缓出现迷惑不解,最后竟还有些慌乱,这让奥西镇定了不少,他将手臂上的藤蔓甩掉想去揭舒凛脸上的口罩,还没等他触碰到对方的脸,雄虫猛地向后仰去,对上他平静的眼神,雄虫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语气僵硬:“宝贝,别闹。”
“雄主,我不是真傻,你既然不打算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您的身体情况我总可以了解吧?每次都糊弄我,是默认了吗?您的解释我看不见,您无声地沉默才是震耳欲聋。”
奥西一把抓住舒凛要退走的手,近乎逼迫地看着他:“您或许喜欢我,但并没有您自己认为的那么在乎我,只是因为其他雌虫的悲剧顺带怜悯我罢了,您认为那些雌虫不应该是这样的遭遇,所以把对他们的善意也给了我,我说的对不对?”
“不是,我没有……绝对不是这样的,我虽然可怜那些雌虫,但他们和我没关系……我没有过……”
舒凛有些无措地解释,但也只是这样无力的解释,他敢肯定绝不是奥西所说的那样,他现在很烦很乱,休伯特说他身体不适是真的,这让他想起了实验室冰冷的器械,无止尽的实验和手术台旁记录数据的面板。或许他现在的状态更是适合呆在那里。
奥西靠近他近乎诱惑地说:“雄主,您告诉我我就相信您了,您肯定不会让我伤心的对不对?您什么都瞒着我,我作为一只雌虫,您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非常挫败和难过,您希望看到这样的我吗?”
“雌父,雄父现在身体不舒服,您是在欺负雄父吗?雄父脑子都晕了诶。”
舒禾抓着花花歪头看他,虽然雌父在说自己很委屈,但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就是在欺负雄父诶。
奥西:“……”
他眼睁睁看着雄虫脸上所有难耐情绪一顿,然后慢慢空白呆愣。
奥西暗呼不好,强装镇定地让舒凛自己好好想想就要往外走,眼看翅膀都准备就绪整装待飞了,竟然被整个从身后缠住定在阳台上。
就像他好奇舒凛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一样,他非常好奇这些熬虫的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年头连根没脑子的小破藤都能拖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