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选择了一条最累、最没有意义的路。

这么多年了,他放弃了名誉、友情、自己甚至更多,却得来了这样糟糕的结果。

一瞬间,心如刀绞,痛上心头都不足以解释。

赛德用无所谓掩盖在皮囊下的伤口被撕开,这么久了,原来已经发烂流脓了,被他忽视的腐烂味道从心里飘到鼻间,他恶心得想吐。

西米眼睁睁地看着一向沉稳可靠的伟岸雌虫脸色空白、迷茫,坚韧的背脊瞬间佝偻颤抖,像是终于被压垮了一般。

爷爷这是在报复元帅——这是西米的想法。

因为布鲁汀看赛德情绪逐渐步入低靡崩溃的眼睛里是冷漠、漫不经心以及高高在上。

不是那种雄虫对雌虫性别歧视的高高在上,而是那种轻而易举击溃一只虫意志的不屑与轻蔑。

这是爷爷对任何对手都嗤之以鼻的云淡风轻。

赛德尽管痛苦,这是他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与不尽自身职责的惩罚,亚修不计较的事就由他来做,精神上的内疚痛苦远比身体上的鞭笞更难以忍受。

布鲁汀漫不经心地想道。

“咔——”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