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痹克利斯神经传到时,他的精神力也不动声色影响着背后的虫。

……拖、延、时、间?

……脑域?

哥伦华的脑子像台没了电的机械设备,没办法迅速识别出对方的意思,直到雄虫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出现的他脑海里排列整齐他才猛然脱离昏沉的意识。

来不及震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伦华大张着布满尖牙的血盆大口,两个锋利粗大的口器外翻到极致狠狠朝着地上的两只虫袭来,几乎可以一口将他们吞下。

可是……

明明两只虫就在眼前,明明他的利牙的都已经在雄虫的头顶上方了,为什么他怎么也不能再下去半寸,像是张嘴咬在平滑坚硬的玻璃上,无能为力。

他毫不犹豫甩起尾部对阻拦自己的东西猛力拍下,连他身下的地板都不堪重负发出一阵爆鸣声碎裂,可两只碍眼的虫依然完好无损。

哥伦华眼神凶恶地瞪向门口。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实验室内部平整完好的门已经出现了许多刮痕,上掉落了不少漆,露出里面的铁色来,还有一排沿着门缝啃出来的小坑,那是克利斯进来前啃的,连着门边的控门按钮都一齐不见了。

哥伦华冷冷地看着门从中间分开,首先落入眼帘的是生机盎然的绿浪,排山倒海地朝他扑来,还有一道满含冰霜的声音落入他耳中。

“植株不只是会扎根于土壤,它还能吸食鲜血,扎根于骨肉,开出来的花只会更鲜红艳丽。”

话音刚落,巨型蜈蚣瞬间狂躁剧烈地扭曲滚动起来,全身的剧痛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每个缝里都被挤进了钢丝,无情的在肉里肆意翻搅,怎么也不满足,不计后果的强硬向里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