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余光瞟到还有只手要往克利斯头上去,他赶紧先一步按住克利斯的头干巴巴道:“头发不能扯,头顶有触角,很敏感。”
“啥?”
吉那和勒顿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呆滞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怀疑,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个雌雌恋吧?
顾淮看到他们变了脸才反应过过来,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的相互知道对方虫翼触角花纹的地步,他面不改色镇定道:“他不是偶尔会把触角放出来透透气嘛,正巧我看到了。”
勒顿:“哥,他连洗澡都要找个东西把触角给包上,你觉得他会把触角放出来透气吗?又不是需要光做作用的东西。”
他和勒顿知道克利斯有触角,是因为这家伙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对虫化器官的控制力不是很好。脑袋上偶尔不受控制就会冒出小触角,再加上他们都从小一块长大肯定有知道的契机,但顾淮……
“哥,你该不会是偷看我洗澡了吧!”
克利斯抬起脑袋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对我怀有这样的心思呢?我喜欢雄虫,我们两个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顾淮把挂在身上的虫扔到地上,冷漠地拍拍袖子,“你们打吧,往死里打。”
然后事不关己地回到桌边坐下,双手环抱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克利斯捂着摔疼的屁股愣愣地看着把他扔下的雌虫,耳边噼里啪啦捏肢节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吉那一脸凶悍地按住他脑袋无情道:“我倒觉得比起偷看你洗澡这件事,你自己晚上睡觉不小心把触角给放了出来更可信,毕竟哥睡你旁边,你触角还会发光,他会看到也不奇怪,你说是不是?”
小时候勒顿为了防止吉那打他那小哥哥的主意,硬是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看了一段时间,所以克利斯被分到了上铺,顾淮来了,正好还剩一个上铺床位给他。
克利斯弱弱地反驳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触角了,晚上睡觉也没问题……”
“这不是重点。”勒顿直接打断他的话,笑得一脸核善,“重点是,我们好好聊聊重修这件事!”
“嗷——!!”
“你俩别对我潇洒英俊的脸庞下手啊!!”
“哥!!我错了!!每天看着你这张脸我就再也不喜欢什么雄虫了!!救我!!”
顾淮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半小时后,三虫围在桌边讨论晚饭吃什么,独留一个小苦瓜坐在角落默默流泪。
就在吉那拍桌决定出去搓顿好的来慰藉心里的悲痛时,一个视频申请蹦了过来。
看到备注的名字时,吉那又苦下了脸,还是学校的同学,该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他点击接听,看见视频里的雌虫时,不情不愿问道:“还有什么事?难道还要公开处分?”
雌虫看到他周身凝为实质的怨气,讨好地笑笑,那笑就跟哭似的,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但…但这不关我的事!”
这下,雌虫都不笑了,垮下脸来悲催道:“那群公子哥今天竟然来上课了,那些代课的都悄悄溜了出去,老师一下就发现虫数不对,然后清点同学,给你们记作旷课扣了学分,但是,你们知道嘛,威尔是克利斯哥哥,有不少贵族都看他不爽,耐不住威尔成绩优异在军部有虫罩着啊,只能欺负欺负你们了,看到我要给你们发消息,奥西·尤金抢了我的光脑,用我的光脑发了刚才你看到的话,还不让我们班同学透露消息给你们,他说,他什么时候打得过威尔了就放过你们。”
“小道消息,听说奥西·尤金是因为跑去夜场会被他雌父知道逮回去揍了一顿,还发现他逃课,所以今天才来的嘛,应该只是吓唬吓唬你们出出气,他还好,如果是遇上另外几个,今天高低得给你们整个记分处过才罢休。”
雌虫看着视频里沉默的吉那,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心虚地左右看看,他这可是借的光脑,要是让奥西·尤金知道自己悄悄透露消息,那下一次被欺负的对象就得是他自己了。
谁知,吉那摸摸下巴,忽然八卦道:“不是说奥西·尤金是因为他雌父给他找了个痴呆雄主吗?听说他喜欢雷恩殿下,还要攒军功当雌君,但他雌父好像让他进军队文职,这样一来就不好赚军功了,所以跑到酒吧借酒消愁还把自己未来雄主给骂了,不少虫都看见了,然后被他雌父抓回去揍了一顿。”
说完,他还向旁边的勒顿征求意见,“是这样吧?”
勒顿木着脸,“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