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逃过惩罚这个可能性,因为顾淮是雄虫,自己大晚上跑来就是对雄虫不怀好意有所图谋,但他觉得很矛盾,只是因为这个虫是顾淮,他怎么可能会对顾淮不怀好意呢。
他关了灯都已经半条腿跨出窗户了,可心里的怨念愤怒迫使他回过头来对着床上的鼓包近乎委屈地小声骂道:“大坏蛋,大骗子,祝你以后找的雌虫都和吉那一样花花肠子。”
几乎在小雌虫骂完准备跳窗的一瞬间,满屋的精神力触角徒然暴动,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窗边的小雌虫。
克利斯直接傻在原地,直到被整个包裹缠绕扔到床上他都没反应过来,他不过就是气不过骂了两句而已,有必要把他留下来大刑伺候吗?不是说雄虫的精神力触角是最没用的东西吗?
他扭动一下,身上的触角缠绕得更紧了。
这算怎么回事?
克利斯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些,下一秒他的脸颊就被软绵绵的力道掐住。
“骂我,嗯?”
克利斯张张嘴,没说话。
他是背光面对顾淮的,房间里本来就黑,所以顾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雌虫碧绿眼眸里闪烁着的委屈泪花倒是清晰的收入眼底。
顾淮掐他脸颊的手改为轻抚,软下声音轻哄着被窝里的小雌虫,说:“我就算是雄虫那也是你的哥哥,对你的喜欢宠爱都不会变,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小雌虫,我不会仗着雄虫的身份伤害你,也不会让你被别的雄虫欺负,我隐瞒性别是有原因的,以后再告诉你原因,所以,不生气了好不好?”
克利斯吸吸鼻子,闷声闷气道:“雄虫的话都是骗虫的,我什么都没有,不好看也不聪明,你肯定是看我傻,骗着好玩所以才这样的,等哪天你不喜欢我了肯定会叫雄保会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