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含笑看着如遭雷劈瞪大眼的小雌虫,心想,真可爱。
克利斯被雄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整不会了,这应该是表白吧?但是他好渣啊,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太厚颜无耻了吧!
作为硬气有尊严的雌虫他是不是应该顶回去一句:谁稀罕你这样喜欢,就不能先说喜欢我再说喜欢那只军雌吗!?
但事实却是,克利斯很没出息地被雄虫貌美笑脸给迷惑住,差点被勾走魂儿,嗫喏着嘴唇说:“哈哈哈……我也喜欢你,喜欢的。”
“嗯,那就好,所以你要好好学习,提升自身实战经验和理论知识,明天再多加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然后潇洒转身,走了。
克利斯:“……”
半夜,顾淮躺在床上,脑子里复盘明天的训练内容,又回想了一遍今天的训练,查缺补漏,尽量做到细致入微,战场瞬息万变,没有失误的机会,即使是在训练中也不允许操作失误,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连克利斯走的每一步都开始担心了。
顾淮心里装着许多事,想了太多有些劳累,意识昏沉,恍惚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又不甘心就这么睡下去,眼皮跟焊上了似的,半吊着醒又醒不来,身体与意识地极力斗争,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果然——
“哥?”
声音里传来的颤抖不安让他下意识挣扎起来,但无论怎样顾淮的身体也没有太大动作,眼睫如脆弱扑翼的蝴蝶一样颤动,紧蹙的眉心和掐出血的手心昭示着他的心急慌乱。
至少他现在想要醒来安抚雌虫的想法非常强烈,随着这个逐渐明晰的想法,顾淮挣扎得愈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