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觑着雍帝的脸色,正准备言辞犀利地怼回去,雍帝忽然低笑一声,把所有人笑得没头没脑,胆战心惊。
车和璧心中却是微定。
公子说了,雍帝多疑善变,心胸狭隘,极重名声和脸面。
若想针对乔忠国,便要反其道而行,在雍帝面前捧高、抬举乔忠国,雍帝必定会对乔忠国心生不满。
只要将这根刺埋在雍帝心中,它自会随着时日生根发芽,直至某日时机成熟,长成刺向乔忠国的夺命利刃!
车和璧心中思绪刚走到这里,就听到雍帝淡声说道:
“如此看来,贵国确实有在好好反省啊。”
车和璧:???
众人:???
乔娇娇:!!!
雍帝瞧见车和璧稍显错愕的神色,更加确定,正如谭瀚池所料,这北国就是来上眼药的!
他嘴角稍扬,忽然将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微微俯身说道:
“当年贵国不自量力侵入我大雍朝北境,到底是在乔爱卿的铁骑下得到了深刻的教训。”
“如此,还望继续保持,不要忘记告诫今后的世世代代,安分守己、莫要心生歹念,否则——必将自食恶果!”
“当然,贵国无知之人太多,也须得加以教化。百姓不知我大雍朝姓什么,难道连车太师、连你们北国王庭也不知道吗?”
雍帝话音落下,不紧不慢地喝了杯酒。
再抬头时,见车和璧还站在殿中,便偏头问道:“怎么?金裕王还让车太师带什么话了吗?一并说完吧。”
“若没有,该入座了。”
车和璧面上闪过一瞬间的迷茫,又被雍帝的话说得面色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