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国公声音微微颤抖,紧紧抓住左安宁的手。
左安宁眼里噙泪,面上却带着笑。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宁儿活一个内心坦荡、立身正直,别人的言语又怎能伤宁儿分毫呢?”
“祖父,宁儿心中唯有一愧,愧对祖父您的教养,愧对您的期望。”
兖国公心中百转千回,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释怀了。
“人活一世,也不敢妄求太多,我的宁儿若能过得随心自在,祖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左安宁听到这话,眼眶猛地一热,这一刻,道不尽心中的感激与敬重。
“祖父!”
左安宁侧首靠在兖国公膝盖上,热泪滚滚而下。
厅中祖孙正心情激荡,席管家突然匆匆而来,口中高呼:“老爷!老爷!宫里来圣旨了!”
这一声把兖国公和左安宁都骇了一跳。
平白无故的,怎的会有圣旨下来?
左安宁急忙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兖国公神色凝肃,心中暗暗忧虑:
莫不是乔家那边出事了?
在这京中,伴君从来犹如伴虎,今日是恩宠无限,明日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走,去前头迎圣旨!”
兖国公匆忙就要走,席管家急忙加了一句:“老爷,宫里的人特地说了,要咱们姑娘去接旨!”
“我?”
左安宁站在原地,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