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老夫要求你与宁儿的长子姓左,今后入我左家族谱,承袭我兖国公之衔,你可愿意?”

谭瀚池听闻这个请求,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晚辈愿意。”

兖国公见状,不由地眉头微挑,“你早就想到老夫有此一求了?”

谭瀚池轻轻点了点头。

“若世子爷无意再娶妻生子,毕竟是世袭罔替的恩宠,国公爷心中想必难免遗憾。”

兖国公被道破了心思,这会儿才隐约体会到乔忠国所言:谭小子聪慧通透,远超旁人。

“你不必应得如此之快,这世上子孙缘谁也说不准,若你和宁儿只得一子,你也愿意?”

谭瀚池当即摆正了神色,沉声说道:

“国公爷,晚辈这辈子也没想要如何泼天的富贵,只求立身正直、天下太平,再奢求一心人白首。”

“晚辈此生若有幸能得一子,便随其母姓,若再得一女,便是上天眷顾。”

“若这辈子并无子孙缘,想来天命如此,晚辈心中无怨无怼,唯不负此生一遭罢了。”

兖国公听到这里,不由地心生震撼,半晌才在心中慨叹一句:

此子.....确实可为妙人也!

“难怪忠国对你百般称赞,这桩婚事老夫很是满意,但是宁儿心中尚有迷茫之处。”

“她希望能与你聊聊,你可愿意?”

谭瀚池闻言,当即落下最后一子,起身说道:“晚辈求之不得。”

兖国公点了点头,扬声喊道:“老席,带他去。”

席管家赶紧上前来领人。

兖国公望着谭瀚池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更多的却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