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却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三弟,不要轻易认命,咱们雍朝暂时没有这般能人,却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没有。”
“南离人不是善药吗?你一会儿将病症与这些年的药方誊一份给皇兄,皇兄派人去南离国给你找法子!”
“南离国不行,咱们就往更远的地方找!这天底下人才辈出,皇兄不信就没有能治好你的神医!”
三皇子听到这里,怔怔然望着神态严肃的太子,犹豫再三还是问道:
“皇兄,你为何对臣弟这般好?你也知道世人常说的,皇室无父子,何况亲兄弟?”
“若臣弟身体养好了,难道对皇兄......不也是一种威胁吗?”
福安恭恭敬敬守在一旁,突然听到三皇子说出这样的话,吓得一骨碌就跪到了地上,抖得面色大变。
我的天爷啊!我的殿下啊!
这些话咱们揣在肚子里就成,您怎么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啊!
“太子殿下,三殿下喝了药,难免......难免有些神思混乱,您......您别往心里去!”
太子抬手制止了福安。
他面色温和,并未见任何愠色,反而眸光坦荡地注视着三皇子,缓缓说道:
“三弟你说的对,若你此刻生龙活虎,或许皇兄真的会心怀忌惮,亦无法对你如此亲近。”
“这是你我的身份决定的,是皇室常理,想必三弟亦能理解皇兄。”
“但三弟你如今病弱,常理之外还有人情,你我是皇子,更是兄弟。”
“三弟,皇兄身为储君,有诸多身不由己,正因为如此,皇兄才更想守住本心,守住人情,守住自己。”
“三弟你既然问出了口,那皇兄也不想对你藏着掖着。”
“权力真的太能蛊惑和改变一个人了,只有你们都在,皇兄才能不断提醒自己,长长久久地保持着这颗赤子之心。”
“当初你与二妹出生之时,皇兄是那般发自内心的欢喜。三弟,皇兄永远也不想忘却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