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蛊医说您气血两亏,那支箭......若不是母蛊吊着您的心脉,您当真就回不来了。”
沈元白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动。
“蛊?”
银珠点了点头,“就是公主传给您的那只母蛊,它与您已是共生关系,它也想活着。”
沈元白闻言抬手摸了摸心口,半晌似笑非笑,“这样啊,看来母妃又救了我一命。”
这句话之后,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中,沈元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他试着攥了攥拳,但是手上力有不逮,一用力便微微颤抖了起来。
银珠见状低声说道:“殿下,您的手筋断了,虽然蛊医已经替您接了起来,但是要如从前一般张弓拉箭,怕是很难了。”
沈元白闻言呆怔怔望着自己的手掌,面前闪过乔地义那张意气风发的脸,额上青筋跳了跳,最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曾大喊大叫,也不曾歇斯底里,只是静静靠在那里,默默消化着这一场失败。
银珠想了想,起身准备离开,然而这时候,沈元白却忽然开口:
“银珠,母妃在金锁里有言,让我去北国之前务必要来一趟南离,是特意让我来见你的吧?”
“理由呢?有什么非见你不可的理由?”
银珠听到这句问话,方才还稍显沉郁的神色瞬间便一扫而空!
她知道,殿下肯问,那便是还没放弃!
她立刻又坐了回去,美目望着榻上的沈元白,一脸郑重地说道:
“因为有些事,周留他们不知道,柔姨不愿意提,只有奴婢敢告诉殿下!”
沈元白闻言抬眸看向银珠,等待下文。
银珠攥了攥手,脸上忽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