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妙雪,我得知你是个事业脑的时候,原还高看你一眼的。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些,你能生出那般野心,我便敬你一分。”

“可是你有这个野心,却没有撑起这个野心的能力,甚至沦落到借助别国人之手,最后谋划不成反被算计!”

“我且问你,你和沈元白合作的时候,当真没有想过,若你事成后却受制于他,这南离国的江山都要易主了吗?”

“沈元白所图太大,他想杀回雍朝,还要吞并北国,届时南离在他手上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你认为南离的百姓和那些将士们能好过吗?”

“还是你百里妙雪自视太高,认为沈元白也不过是你手中的玩物,自始至终都被你牢牢攥在了手里?”

“百里妙雪,我孟谷雪是蠢,但我好歹有自知之明,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戕害他人,乃至动摇整个家国!”

孟谷雪神色沉凝,眸光冰冷,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百里妙雪愣了愣,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堪。

“孟谷雪,你一个雍朝人在本宫面前扯什么家国!本宫轮得到你来教训吗?”

孟谷雪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何为有其父必有其女了,你这死要面子又嘴硬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你父皇!”

“你放肆!”

百里妙雪惊得双目圆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孟谷雪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孟谷雪心里很清楚,百里妙雪始终对她心怀偏见,她也懒得和“叫不醒”的人掰扯了。

她环顾一周,目光落在了之前百里妙雪攥住的那块花瓶碎片上。

她眼珠子一转,捡起碎片就抵在了百里妙雪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