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处绝境,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位邹神医了。
想到这里,朱太守攥紧乔地义的胳膊,含泪点头。
乔地义这一路疾驰而来,已然理清了思路,此时又询问了一些武定城的细节。
当听闻武定城门紧闭,一个多月以来城中无一人逃出之时,乔地义心头思绪起伏,缓缓沉凝了神色。
“朱大人,我等要往武定城一观。”
朱太守闻言大惊,“中郎将,这可使不得,那疫疾厉害至极,一旦接触武定中人,定难幸免!还是待乔大人和邹太医抵达北鼎后再行定夺吧!”
乔地义摇了摇头,“朱大人,此非下官意气用事,这疫疾来得蹊跷,家父遣下官先行一步,正是要下官尽快查清疫源。”
朱太守一听这是乔忠国的意思,当即就止了声。
当年乔忠国临危受命,封镇北大将军时,他还只是北鼎城的城监。
彼时北鼎城即将告破,他与城守掩护余下百姓撤退后身陷囹圄,脱逃不得,便决意悬梁于城门上,与北鼎共存亡。
当时那绳索都套到脖子上了,忽而号角声起,他举目望去,只见乔将军带着一骑精锐绕后冲杀而来,将北贼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恍如战神天降。
于北境百姓而言,乔将军确实是神。
他前些时日听闻此次增援北境的乃是乔将军时,当真发自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如今既然是乔将军的嘱咐,想来自有深意,他便不干涉中郎将的行动了,只是有些话,他不得不提醒一番。
“中郎将,此疫疾从武定城中起,任将军也曾想过彻查源头,奈何城中已乱,诸人自顾不暇,连军医和郎中也相继倒下,疫源至今不明。”
“你等若不进城中,只怕难以溯源,可进了城,或......有去无回啊。”
乔地义心中已有决断,闻言毫不犹豫就点了头。
“朱大人,余下众人还请您照看一二,他们就留在北鼎等候家父,下官只带家卫前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