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无子,各宗亲勾心斗角,蠢蠢欲动,谁都想插一脚,可他们不过是躲在我莫家身后,靠着女人和亲苟延残喘的软脚虾罢了!”
“爹,这天下凭什么就非要姓金?咱们莫家手握半数大军,这位置,爹您怎的就坐不得!”
“当年若不是咱们莫家誓死抗敌,乔忠国早就打到都城了,哪能等到他们婆婆妈妈、犹犹豫豫,最后将一个女人推出去!”
“好了,永林。”
莫千岱缓缓抬头,目光如炬,神情淡漠。
“你也提到了乔忠国,如今,他就在一河之隔的武定城里。”
“这天下已然内忧外患,此刻就算爹杀回王庭,坐上了那个位置,然后呢,做可耻的亡国之君吗?”
“先除外患,方有所谋,大丈夫重行不重言,方才那些话你便烂在肚子里,以后莫再诉诸于口了。”
“至于北归王,呵,王上若当真如此信重于他,怎舍得送他来这危机四伏的前线?”
“永林,你是爹的长子,要学着将眼光放长远些,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些时日,你可在意过王庭的消息?可在意过武定的消息?”
莫永林听到这里,嘴巴张了张,忽然就没话了。
这些时日因为小弟之死,他心神全乱,只恨不得亲手剐了乔地义和沈元白,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其他?
莫千岱看到这里,登时面露不满。
“永林,你是主帅之子,身负重任,即便今日是爹死了,你也得将眼泪往肚子里咽,站出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