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轲皱眉:“我什么时候不愿意教你了?我承认我有时候态度确实不好,我给你道歉,但出道选拔舞台练习的时候,不都是我跟你一起练的吗?”
“沈言,你到底突然哪来的脾气?”
又来了,又来了。沈言在心中冷笑。
在李重轲眼里,从前世到今生,沈言就该是那个无论何时都无条件贴在他后面的跟屁虫,不该有任何情绪,不会有任何抱怨。
时映星一直说李重轲在PUA他,前世的的自己始终不愿意相信,但今生跳出那些暗恋的滤镜,他确实看穿了李重轲对他的态度,怎么就不是一种PUA呢?
他就该是李重轲的舔狗,不论被踢被打,被骂被无视,都还是会重新跑回来,对着他摇尾巴。
他已经活了第二辈子了,实在没有再这样下去的道理。
“我就不能有脾气吗?”沈言回问,“因为训练老师说我们出道后要是官配,要卖腐,所以我就必须什么都听你的?”
“……我没这么说。”李重轲剑眉皱得死紧,“我也不想干涉你,只是你落下了进度,又要一个人通宵练习补上,你上次自己一个人通宵……”
“我通宵到底关你什么事?!”沈言自己也惊讶于自己为什么突然爆发了脾气,又或者前生饱受怨怼而死,重生后又立刻参加出道选拔,他心里积压的委屈不甘,本就一直没来得及纾解调整。
他看着现在的李重轲,满脑子都是几年后,他和岳林大白天钻进保姆车里,还要笑着让他打掩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