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一时既不能参与练习,也不能给Eros写出新歌来,那他还有什么赖在这个团体里,拖大家后腿的意义呢?

成为负累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但沈言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确是Eros的负累,是其他三个人,在拖着他前行。

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与此带来的郁结的感觉沉在他的心脏位置,沉重地向下持续坠着。

“沈言,别逼自己太紧了,”李重轲居高临下地又揉了两把沈言的头,沈言皱了皱眉,但他现在坐在轮椅上实在不好躲开,只能徒劳地让了让,当然没能让开李重轲的大手,“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你可以再多相信自己一点。”

“李重轲,你不会觉得,现在的Eros,带着我是一种负累吗?”沈言看着远处时映星和周屿涵已经径自去喝水休息,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我写不出来歌,又一时跳不了舞,那么我对于Eros,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

他苦笑了两下,“如果……当时选上的是其他人……Eros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出道了吧?”

“市场每一天都在变化……谁也不知道耽误了这段时间,会变成什么样。”甚至公司也有会因为错过了时机,有取消出道计划的可能,这在之前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沈言,你到底在怕什么?”李重轲把功能饮料的瓶子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抛着玩,“你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吗?”

“我……”如果是当年的出道前夕的沈言,应当是会被这样的话变得热些沸腾,但现在的沈言是七年后的沈言,是见遍了人间冷暖的成熟的沈言,所以他回答,“我不知道。”

或许是创作瓶颈,或许是重遇了岳林,或许是李重轲的改变让他越发不确定未来的走向……沈言知道自己又有了退缩的心态。

“你看我们练习也看了这些天,Arrow的新编舞,应该都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吧?今天新调整的动线,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记住了和能跳,是两回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