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几秒,陈石溪说:“我知道后问了酒吧的经理,他说孟瑜安家里似乎有些困难。我看着他有点想起以前的自己,就让经理多关照了一下他。他这个人挺要强但也有些自卑敏感,我能明白,关照的事你别告诉他。”
商霖想起之前在孟瑜安身上闻到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叹了口气:“我知道。”
察觉到氛围似乎想向伤感靠拢,商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你竟然还有个酒吧!”
“嗯哼。”陈石溪耸了耸肩,笑着回答,“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我毕竟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酒吧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叫空白。”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商霖好奇。
“因为是我的第一家店,所以当时取名字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叫什么。后面想改又觉得麻烦,就一直用到了现在。”陈石溪说,“有时间,我带你去逛逛,请你喝两杯。”
“我不怎么喝酒。”对着陈石溪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商霖如实说道,“一起喝过酒的朋友都说我酒品不太好。”
“会打人骂人?”陈石溪惊讶。
“这个倒没有。”商霖说,“我喝醉了不记事,都是朋友告诉我的,说我会比平常折腾人。”
“那没啥啊。”陈石溪笑了笑,“你喝醉了我一定给你全须全尾、完好无缺地带回家。”
“那我也不喝。”商霖坚定。
他怕自己酒后吐真言,再吐出一些关于自己来自别的世界的炸裂事情。
“行吧。”和之前任助理说的话一样,但陈石溪的语气却跟哄小孩子似的,实际他也确实拿商霖当弟弟看待,“想好等会儿吃什么了吗?”
“飞机上吃过了,回家睡觉。”商霖说。
“行。”陈石溪说。
一个小时后,商霖如愿踏进家门。